羅克敵把茶杯一頓,沉聲道:“好,這件事,下官一定妥善安排!”
齊泰三人大喜,齊泰道:“羅大人真是國之忠良啊,我們回頭會把此事稟報陛下。羅大人,事情一定要做得漂亮,無論成敗,此事萬萬不可讓人疑心到皇上頭上!”
羅克敵微微一笑,說道:“那是自然,諸位大人儘管放心。”
離開錦衣衛衙門,齊泰吐出一口濁氣,說道:“成了,假傳聖旨這等大事,你我三人就共同擔待吧!”
景清道:“為國效力,為君分憂,我們做臣子的責無旁貸,如果真的事機敗露,我們一力承擔,絕不讓皇上從中為難便是。大人,咱們這就各自回去,靜候好訊息吧。”
“好,景大人慢走,練大人慢走。”
“請,請了。”
羅克敵送了齊泰三人離開,又復回到臥室,身著一身月白小衣的劉玉珏正給他收拾著桌上的杯碟,劉玉珏彎著腰,貌似何郎,腰同沈約,頭髮溼潤潤的簡單地挽個道髻,盤在頭上,露出一截粉膩的頸項,燈下看來如同象牙打磨。
羅克敵微微鎖著眉,並未抬頭看他,只是回到席前盤膝坐下,沉思不語,劉玉珏輕手輕腳地收拾了杯碟,回來也在他旁邊輕輕坐下,瞟了眼他的模樣,欲言又止。
羅克敵道:“方才他們說的話,你聽到了?”
劉玉珏輕輕頷首道:“是,卑職方在屏風後面都聽到了,要殺燕王,這可不容易,大人可得千萬小心吶。”
羅克敵笑了,微笑搖頭道:“傻孩子,你真當他們是奉了皇上口諭而來?”
劉玉珏驚奇地張大了眼睛,訝異地道:“難道不是?”
燈光下,劉玉珏那張剛剛沐浴之後的臉蛋白淨光滑,帶著美玉一般潤澤的顏色,羅克敵心中一熱,便張開手臂,劉玉珏臉蛋一紅,忸怩了一下,還是溫順地投到了他的懷抱。
羅克敵輕輕攬住他的腰肢,這才低笑道:“只有你這傻孩子才信了他們的鬼話,如此機密事,又是見不得人的,不召我入宮,遣一內侍來知會我總成了吧。生怕旁人不知道麼?要讓三位朝臣聯袂而來?哼!他們在假傳聖旨!”
“啊!”劉玉珏唇瓣微張,吃驚地道:“他們好大的膽子!”
“他們自以為所作所為,是為國為民,自然問心無愧。”
“那麼……大人可不能被他們利用。”
羅克敵笑道:“你放心,我當然不會被他們利用,不過這人還是要派的。”
劉玉珏奇道:“那又是為什麼?”
羅克敵道:“一則,他們俱是皇上心腹,現如今把持著朝政,咱們得罪不得。二來麼,如果我這裡全無動靜,他們難保不會再想別的辦法,而燕王……是不可以死在金陵的。我得派幾個人去應應景兒,把事情鬧大,如此一來,燕王才像是套上了金鐘罩,百邪不侵。明天,叫楊旭來見我。”
劉玉珏吃驚地道:“大人,你要派楊大哥去麼?行刺燕王,這太冒險了,換一個人好不好?”
“嗯?”羅克敵目光一凝,如同兩道利箭,逼向劉玉珏,淡淡地道:“怎麼,你怕他出事?”
“我……我……”
劉玉珏躲閃著他的目光,實在禁不得他目光的銳利,便撲進他懷裡,把頭埋起來,說道:“大人,人家與楊大哥可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胡思亂想。只因……救我全家性命的是他,帶玉珏南下金陵的也是他,玉珏對楊大哥實是感激莫名,做人不該知恩圖報麼?”
“嗯……”
羅克敵輕輕撫摸著他光滑如緞的秀髮,低聲說道:“你放心,現如今錦衣衛人才凋零,我對楊旭也是甚為看重的,並不想他會有什麼閃失,這次去,只是要他主持其事,到時候鬧出些動靜,驚擾了燕王之後便可以撤回來,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劉玉珏自羅克敵懷裡仰起頭來,雀躍道:“多謝大人!”
燈下,那一雙彎彎的眉,兩瓣紅潤的唇,婉約如處子,羅克敵食指大動,輕輕托住他的頸子,便俯身低頭,向他唇上印去。
古代許多文人雅士,乃至大有作為的帝王,都有男色之癖,風氣最盛的時候,甚至做妻妾的也不在意丈夫喜好男寵,更不會有人據此認為是他們的道德瑕疵,在某些歷史時段,它是一種社會時尚。比如“揚州八怪”的鄭板橋,詩書文章,道德人品,那是沒甚什麼可挑剔的,可他一樣嗜好男色。
又比如明朝時候曾有一個男子,本來家境很不錯的,只因愛慕一位官員俊逸風流,便改名換姓,投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