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否真是謝氏子孫,這本是理直氣壯的事情,你卻心虛些什麼?”
謝雨霏臉色有些發白,卻咬著牙不說話,生怕再多說一句,又被他套出什麼秘密。
夏潯想起一路上她們的表現,再聯想到此刻的情景,心中靈光一閃,突然失聲道:“啊!我明白了!”
謝雨霏嬌軀一震,忽地踏前一步,緊張地問道:“你明白了什麼?說!”
夏潯笑道:“打死我也不說,你還沒使美人計呢。”
謝雨霏身子又是一震,有些心虛地道:“什……什麼美人計?”
夏潯道:“當然是在平原縣小當鋪前,你對古舟古二爺使過的美人計。”
謝雨霏大驚道:“你……你怎麼知道?”
夏潯道:“因為,我當時就在一旁,趴著牆根,聽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
謝雨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又羞又窘,半晌之後,突然一提裙子,抬腿便踢,咬牙切齒地罵:“你個王八蛋!本姑娘跟你拼了。”
“喂喂喂……”
夏潯緊緊攥住她的手腕,只覺這少女的手腕細細的,當真不堪一握:“不要踢啦,是你自己心虛,非要追上來查個明白,其實我根本不在乎你來幹什麼。”
謝雨霏馬上冷靜下來,站定身子道:“當真?”
夏潯正色道:“當真!”
謝雨霏有些狐疑地看著他,半晌方道:“我要怎麼才能相信你?”
夏潯眨眨眼道:“不如以身相許?”
謝雨霏臉蛋一紅,眼神卻是一餳,揚起眼簾,挑釁地看他:“你敢要我?”
夏潯看著她那野性中帶著嬌媚的模樣,心中亦是一蕩,卻嘆口氣道:“不敢,我怕你把我給賣了……”
“哼!還不放開我!”
夏潯這才驚覺還握著她的手,忙依言鬆開,謝雨霏活動活動手腕,睨著他道:“謝員外雖然知道了你的身份,可我知道,你的身份還是見不得光的,你若有半句不利於我的話,我就去官府告發你使用假路引,我可是不怕人家驗證的。”
夏潯頷首道:“姑娘放心。”
謝雨霏冷哼一聲道:“好,你發你的財,我賺我的錢,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夏潯微笑道:“一言為定!”
謝雨霏轉身欲走,忽又站住身子,有些遲疑地扭頭看向他:“你……你真的猜出我擔心什麼?”
夏潯深深地凝視著她,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心虛,怕的並不是謝員外,你騙的……也並不是謝員外,而是……”
謝雨霏在他眼底,清晰地看到了一抹同情和理解,偏偏是這善意的目光,深深地刺疼了她的心,她突然一扭頭,尖叫道:“你不要說了!”說著快步走開了去。
轉身的剎那,兩顆晶瑩的淚珠倏然滑落,沒入白雪之中,悄悄無人得見。
夏潯望著她的背影輕輕嘆口氣,轉身走向小巷。
小巷中南飛飛不知道在說著什麼,一邊說一邊掉眼淚,西門慶在一旁急得什麼似的,圍著她團團亂轉,又從袖中摸出手帕遞上去,再在懷中摸出一卷寶鈔塞過去,飛飛姑娘不要,西門慶執意要給,兩個人推推讓讓,夏潯拐進小巷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情景。
“咳,高兄!”
夏潯一叫,西門慶趕緊把錢硬塞到南姑娘手中,轉向夏潯,夏潯道:“沒事了,咱們該走了。”
南飛飛抹抹眼淚,急急從夏潯身邊走過,看著她走過,又看著西門慶走過來,夏潯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老兄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人家說什麼你都信?說吧,你又聽說了什麼悽慘的故事,讓人騙走了多少錢吶?”
“你當我傻呢。”
西門慶滿臉的辛酸同情頓然不見,嘿嘿一笑,奸詐地道:“重點不在於你信不信,而在於她相信你信了。有時候吃虧就是佔便宜,追女人的手段嘛,老弟,你還得跟我多學著點兒,哼,哼哼!”
西門慶得意洋洋,昂首舉步。
南飛飛追上謝雨霏,吃吃笑道:“那高升果然是個蠢蛋,要是每天遇到他,那本姑娘就發財了,咦?你怎麼了?剛剛哭過?”
謝雨霏扭過頭,帶著鼻音兒道:“才沒有。”
南飛飛眼珠轉了轉,問道:“姓夏的沒有欺負你吧?他到底發現什麼了?”
“沒甚麼,這個人沒有壞心,不會壞我們的事。”
南飛飛驚訝地道:“他說說你就信?”
謝雨霏道:“我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