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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通報,子矜怔了怔,隨即便笑了。原來皇后也就這麼點忍耐力麼?這樣也好,皇上也說東南戰事已經平定了,凌夏很快就可以帶兵回來了。只需一個契機,就可以將杜氏一網打盡了!她正在想怎樣尋找一個契機呢,沒想到這個女人就送上門來了。
“請皇后娘娘進來!然後將風聲放出去,將後宮幾位娘娘都請過來。”子矜懶洋洋地躺在暖塌上,手中是一塊小畫板,她正在畫飛揚。
她打算每天畫一張,然後裝訂成一個冊子,等孩子生下來就教他認父親。
飛揚的畫像她都帶過來了,臥室裡一張,密室裡一張。現在她難得能出宮去看他一次,只能每天早晚看看他的畫像了。
皇后尚未進門,小秋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慌什麼?一個不得寵的皇后罷了,有什麼好害怕的?皇上不是天天在你那裡?如今皇上就是你的後盾,你怕她做甚?”子矜瞪了她一眼,實在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小秋就是周貴人,十七八歲的少女,自也有幾分秀麗。這段時間以來,皇上來到長春宮自然是為了陪伴子矜,但是晚間卻不便留宿,於是就近去了小秋那裡。當初太皇太后將小秋一起指過來也有這個意思。
皇后怒氣衝衝地走進殿來。
最開始她原本還儘量忍著氣的,想不到這兩個出身低微的女人這樣膽大,竟然不出來迎接,還讓自己進去。可惜這裡是長春宮,侍衛們都不聽自己的吩咐,不然她就直接讓人進去把那兩隻狐狸精抓出來了。雖然自己進去沒面子,可是人都到了這裡了,不見見那兩隻狐狸精她怎麼甘心?
剛剛走進正殿皇后就察覺到不太對勁,這裡一點都不像“新房”,所有用具都相當素淨,沒有絲毫奢華的物品。見到那位柳嬪,她更是震驚得後退了幾步。
皇后一眼就認出了子矜正是在長壽宮被自己打過的宮女,而她一身素服,頭上還帶著一朵白色的絹花。
這在宮裡絕對是違禁的,但顯然是經過皇上默許的。
想起當日洪飛揚對她的維護,難道她就是那位洪家少夫人?她怎麼會在宮裡出現呢?不是說她扶靈下江南遇到“強盜”,身受重傷了麼?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
難怪呢??????
“原來是你!”皇后細細一想也就明白了。
皇后尚忍著氣,皇后的隨身姑姑卻忍不住了。只見她呼啦一聲跳出來,張口就開罵:“好大的膽子,見了皇后娘娘竟然不跪下接駕,柳嬪你可知罪?”
皇后沒有阻止,也是想看看柳子矜如何應對。沒想到子矜根本沒反應,反而從旁邊跳出來一個太監,“啪啪”就是兩個耳光揮過去,差點沒有打掉那姑姑兩顆牙齒出來,而後便飄然退下。
大殿裡一下子安靜極了。
子矜這才放下畫板,卻沒有起身,只是冷笑著看著皇后。“想來皇后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皇后自然也想到了,但她說不出口。“你,你想做什麼?”
“呵呵??????”子矜忽然笑了,“做什麼?皇后娘娘以為我進宮是為什麼?”
皇后看著子矜的笑容,看著她目光中那毫不掩飾的彷彿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忽然感到一種恐懼。她後悔了,她應該留在鳳儀宮的。她應該聽父親的話,老老實實地待著,直到孩子“生”下來為止。
皇后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要離開。
子矜使了個眼色,皇后只覺眼前一花,就見那名打人的公公已經擋在了門口。
“皇后彆著急走啊!你不想聽聽我的打算嗎?”
皇后倏地轉身,昂首挺胸怒視著子矜,皇后威嚴盡顯。“柳氏,你好大的膽子,本宮乃是後宮之主,你一個小小的嬪妃竟然對本宮不利?”
子矜輕輕笑道:“黃昏麼?那也是皇上給的臉面。你以為自己還能當幾天?”
“你——”皇后指著她,氣怒得說不出話來。走又走不了,留下來卻是受氣,她當了十年皇后,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呵呵,”子矜又笑,“我的地盤我作主。要擺皇后的架子回你的鳳儀宮去!不過,可能你沒機會了。”
就在這時,一個宮女進來稟報說,淑妃、麗妃、德妃等幾位後宮主位求見。
“請她們進來!”
子矜起身進入裡間換了一身衣服出來,雖然還是很素淨,至少不像戴孝的寡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