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來了……”
飛揚呼吸細弱而平緩,沒有絲毫變化。
御醫被子矜打發到隔壁候著,輪流休息。飛揚她親自照顧就可以,喂他吃藥,喂他喝粥,為他施針,為他擦洗……
看五管家風塵僕僕的樣子,子矜讓他先去洗漱休息,他卻不肯,非要陪著子矜一起守著少爺。子矜無奈,讓他洗漱一下換件衣服,吃點東西再過來。五管家看洪飛揚的傷勢已經比較穩定,這才點點頭下去了。
五管家陪著子矜守了飛揚一晚,將目前洪氏的情況給子矜說了一下。
飛揚遇刺,子矜趕往皇宮的同時,訊息就已經用飛鴿傳書傳出去了,所以五管家匆匆從洛陽趕來,估計明天二管家也能趕到。三管家和四管家在南方,估計十天半月都未必能趕到,倒是大管家離開長安不久,如果能及時收到信,這一兩天之內說不定能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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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洪氏在各地的商鋪發展勢頭非常好,新的管理制度和獎勵制度下去,無論掌櫃或夥計都很用心,洪氏名聲也好,很多人都想到洪氏來做工。不到一年時間,洪氏基本上已經壟斷了大秦近六成的商業,且如今還在繼續發展擴大中。
子矜聽到這個數字不是喜悅,只是震驚,隨後便化作憂心。
“難怪他們要刺殺飛揚……”她喃喃地說。
“是誰?是誰刺殺少爺的?”五管家只知道少爺在皇宮被刺,並不清楚內幕,一回來就關心少爺的傷勢,還當沒找到兇手呢。原來少夫人已經心中有數了。
“杜氏!”子矜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兩個字。
五管家很震驚,但似乎並不意外。他說:“杜氏本是士族第一家,如今我們發展太快,財力已經超越所有家族,杜氏眼紅了吧?可惜我們在朝廷沒有勢力……”
“五叔,我會讓杜氏付出代價的。”子矜輕輕地說。
五管家絲毫不懷疑少夫人的話。這個女子,之前就與少爺齊名,而後主持洪氏的改革,遠見卓識非同一般。若是她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情,他相信她一定能成功。只是杜氏畢竟是當朝權相,在朝廷的勢力太大,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少夫人如今心情悲憤,還是等少爺傷勢漸好,再慢慢商議不遲。無論如何,我們幾個奴才總是支援少爺和少夫人的。”
子矜點點頭,此事的確需要慢慢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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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三位御醫輪流為洪飛揚把脈,直嘆是奇蹟。失了這麼多血還能救回來,他們之前從未見過。
“只是他這麼還不醒呢?”不見人清醒,子矜心裡總是擔憂的。其實她也把過脈,知道飛揚現在的身體依然很弱,雖然用了最好的藥,卻一直持續低燒。雖說看起來不那麼兇險,但子矜前世聽多了植物人的事蹟,這麼能不擔心。
“畢竟傷勢過重,又失血過多,只怕沒有那麼快。”一個御醫道。
“要不然再給大人輸一次血?”另一個御醫道。
“連續輸血,那兩個奴才承受得住麼?”第三位御醫擔憂地說。
“另外找人就好了。”子矜想了想,飛揚失血過多,多輸一次血也不是壞事。估計飛揚的血型比較普通,別院的僕從和侍衛中一定還有相同血型的。
經過驗血,子矜又找了兩個身體健康的年輕男子,一個是別院的花匠,一個是皇上派來保護他們的侍衛。
子矜讓他們沐浴更衣,又讓他們吃了一頓好吃的,休息了約莫一個時辰後才讓他們輸血。
第一個獻血的是那名侍衛。他很鎮定,只是在子矜綁住他上臂,又用手指探他手彎處的上肢主靜脈時有些臉紅。這樣近距離地與洪家少夫人接觸,換了以前,他們是想都不敢想的。
所有的器具子矜都是親自消毒的。用滾水煮過,又用烈酒浸泡過,應該沒有問題。
她已經做過兩次了,這一次顯得很熟練。
“如果覺得心慌,或者有其他不適就告訴我知道麼?”看不到流量,子矜也無法計算輸血量,所以必須先給人家說清楚。
那侍衛紅著臉不住地點頭道:“多謝少夫人,屬下身體好,多輸點血不要緊的。”
“身體好,也要注意不能失血過多的。”子矜淡淡一笑,便坐回飛揚床邊細細察看他的脈搏。
這一次效果非常明顯,不到一刻鐘,子矜就覺得飛揚的脈搏強多了。
“我看就到這裡吧,現在看起來已經大有起色了。”子矜欣喜地說。
三位御醫輪流把脈,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