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凌越。
“啊?”是啊,她是軍醫,怎麼穿著少將軍的鎧甲?還是二哥的?那怎麼會在凌夏衣櫃裡?雲橋直怪自己之前沒想到這些,但如今謊都撒出去了,也只能自己盡力圓回來了。“這個嘛,因為小人和師叔一起為少將軍調理身體,少將軍知道小人一直想當兵,可惜身體弱了點,所以就將這幅鎧甲送我了。”說完,她帶著幾分得意之色傻呵呵地笑起來。
凌越淡淡地笑笑,想不到這丫頭說起謊來臉都不紅一下。
原來如此啊!將士們若有所悟。原來這小子還真的有靠山吶!
“對了聶兄弟,你有十四了沒有?軍營可不比家裡,瞧你細皮嫩肉的,能吃得下這個苦嗎?”
“什麼十四?我都十五了!”雲橋誇張地大叫,“別看我身板小,卻跟大家一樣有一顆忠君愛國之心!若是上了戰場,絕對不孬種!”她都塗黑了臉了,怎麼還說她細皮嫩肉啊!
“好!”身旁一個將士用力地拍拍雲橋的肩膀,“難怪能讓少將軍另眼相看呢,果然是好樣的!”
看到雲橋被一個粗魯的將官拍了肩,凌越臉色微變。楊信八面玲瓏,立即過去將雲橋拉起來推到凌夏身邊,笑道:“那是!我們少將軍看上的人還能有錯?雲橋,你坐到少將軍身邊去,好好服侍著,也不枉少將軍送你這麼好的鎧甲!”
這話其他人聽在耳朵裡自然沒什麼,可聽在凌越耳朵裡卻怎麼都不自在。他看上的人?
雲橋笑呵呵地跟楊信交換了座位,一面問道:“少將軍想吃點什麼?”一面將他身前的酒杯換走,然後衝他身後的親隨秦子昭使了個眼色。
凌越瞥了她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心中卻感覺暖洋洋的。
軍營中,幾杯酒下肚,話匣子一開啟,就免不了要說女人的。楊信和凌越都時不時地打量雲橋的神色,卻不想她竟然聽得津津有味,哪有一絲不自在?
兩人暗自搖頭,都有些後悔帶她過來。
這時,一個年輕將官忽然看著雲橋道:“聶兄弟開過葷沒有?要不要大哥們給你講講女人的好處?”
“噗——咳咳……”
聞言,凌越差點沒被茶水嗆死。楊信也緊張地望著雲橋,正想著怎樣岔開話題呢,不想雲橋竟然大大咧咧不以為然地說:“切!若要說女人的好處,你們哪有我清楚?”
那表情彷彿就在說:小看我?
眾人一看她的的表情,全都笑開來。
“哈哈,哈哈哈……”
“聶兄弟人不大,口氣倒不小!”
“來,聶兄弟,給我們說說你的女人吧!”
“哈哈哈……”
大家又一齊笑起來。
雲橋忽然起身,說:“我給大家唱個曲吧!就唱我和我心中的姑娘!”
“好!”
“好啊!”
……
一大群人起鬨。
“雲橋?”唱曲?還唱男歡女愛的?凌越眉頭一陣抽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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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軍不必擔心。”雲橋給他一個“你放心”的眼神,然後臉色一變,就開始醞釀感情了。
只見雲橋走了出去,彷彿一下子變成了一個為愛煩惱的毛頭小子。
“你的大眼睛,我每天都想起——”她開口唱了,一臉的思念和哀怨。
“不知不覺我又來到——你家的小樹林……”
眾人立即覺得有意思,一個個都眉開眼笑,熱切地望著她。
“……你實在不該對我笑,讓我掉進你的陷阱。
今夜的風兒輕,別讓我傷心。
我就躲在你家門前的那片小樹林……”
很多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我痴痴的等啊,我苦苦的望啊,
我想呆在你身旁——”
雲橋跺著腳,一副愛而不得的焦急樣子,連凌越看了都忍不住發笑,更別提其他人了。
“這月色還早,你燈卻熄了,你叫我怎麼熬?”
凌越有些受不了了,這丫頭怎麼能想出這樣的詞兒來?卻不想雲橋下一句歌詞再次讓他噴飯。如果他恰巧正在吃飯的話。
“我情慾如火,我如飢似渴,今夜讓我怎麼過?”
眾人轟然大笑,楊信臉色發白,凌越差點沒把手中的茶杯捏成粉末。
“早知你的眼波射中了我,明暗箭都難躲……”
總算唱完了,雲橋衝著大家得意地笑笑,將士們轟然叫好!楊信和凌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