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別哭泣,我倆還在一起
今天的歡樂將是明天永恆的回憶
啦……
他的歌聲低沉滄桑,葉知秋倚著許於恆的肩,低聲跟著哼唱:
你不屬於我,我也不擁有你
姑娘世上沒有人有佔有的權利
或許我們分手就這麼不回頭
至少不用編織一些美麗的藉口
啦……
音樂聲中她突然抬起頭看著許至恆,微笑著問:“你會屬於我多久,至恆?”燈光下她蒼白的面孔沒有化妝,卻染著酡紅,眼波流轉不定,不待他回答,馬上舉一隻手指按在他唇上,“不,別回答我,到時候我們都不用編織美麗藉口了。”
她繼續跟著阿風唱,聲音沙啞:
啦……
親愛的莫再說,你我永遠不分離
親愛的莫再說,你我明天要分離
一曲終了,她和其他客人一樣輕輕鼓掌,阿風禮貌地點頭致意,然後讓服務生重新開啟唱機播放爵士樂。葉知秋怔怔看著前方,明明還在微笑,眼睛中卻已經有了淚光,許至恆伸手攬住她,將她緊緊抱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秋秋,不開心嗎?”
“唉,沒事,我真是喝多了,難怪阿風拒絕再供應酒給我。趁著我沒發酒瘋,帶我走吧。”
許至恆招手叫服務生過來結了帳,阿風走過來問:“秋秋,要不要緊?”
“沒事呀阿風。我男朋友許至恆,這位是阿風,這裡的老闆,辛笛的朋友。”兩個男人禮貌地點頭,葉知秋撐著桌子站起來,許至恆扶住她,帶她下樓走出酒吧上車,外面仍下著細雨,涼涼雨絲迎面而來。
她歪在椅背上,眼睛半合,十分安靜,一點沒有剛才在酒吧的那點小小狂態。到了她住的地方,許至恆輕聲喚她,她一片茫然地睜眼看他,隨即回過神來,勉力下車,隨他進了大廈。進了電梯,許至恆索性打橫抱起了她,臉貼到她熱得發燙的面孔上,她笑著抱緊他的脖子:“我的酒品還好吧。”
“總算記得叫我去接,很不錯了。”
他從她包裡摸出鑰匙開了門,將她放到沙發上,走去開了門窗,正要去拿毛巾,她卻拉住他的衣角,輕聲叫著他:“至恆。”
他俯下身子看她:“是不是很難受,我給你倒水。”
她拽著他的衣角不放:“不喝水,陪我坐會吧至恆。”她頭次用這樣撒嬌般的姿態,許至恆怦然心動,在她身邊坐下,她投入他懷中,將頭貼在他胸前,深深呼吸著,注入她鼻端的是他身上浴後清爽的味道和男人特有的氣息。
“幹嘛要一個人去喝酒?”
“你在打球呀,小笛又出差了,看下號碼本,居然找不到一個人陪我,多可悲。”她輕聲笑,“而且這樣叫人陪,誤會了更麻煩。我的膽子也只這麼大,跑去朋友開的酒吧是極限了,到底不敢一個人買醉。”
她似乎恢復了理智,帶點笑意有條理地說著,可是她目光渙散,顯然還是醉著。許至恆決定還是不要提讓她不開心的事,只輕輕撫摸她的頭髮:“下次喝酒記得叫我一塊,球可以改天打的呀。”
她嗯了一聲,卻是似聽非聽的樣子,支起了身體,許至恆只覺得她的嘴唇帶著涼意隔了薄薄T恤印在他的胸口處,他低頭正要說話,葉知秋突然攀住他的肩膀,翻身跨坐到他腿上,吻住他的嘴唇。
她一向並不吝於回應他的熱情,卻是頭次表現得如此主動。她柔軟的舌靈活鑽入他口腔之內舔舐,帶著酒味,挑逗地和他的舌纏繞在一起,同樣帶點涼意的手從他的腰間探入衣內,摩挲著他堅實的身體。他全身血液叫囂著上湧,竟然有片刻大腦空白,隨即身體先於他的意識做出了反應,彷彿有火焰被倏忽之間點燃。兩人交換著一個綿長熾烈的吻,手指焦灼地探索著彼此。
他起身要去她床頭櫃拿安全套,她按住他,在他耳朵幾乎低不可聞地說:“安全期,我想就這樣……”他狠狠吻住她,解脫著兩人之間最後的羈絆。風從通往陽臺的紗門吹進來,幽暗光線下,她長髮飄拂著,秀麗的面孔有異樣的生動。在細雨敲窗聲中,她帶著嗚咽,輕聲呼喚他的名字,彷彿是在懇求,又彷彿是一種鼓勵,兩人共同攀上巔峰,那樣的迸發似乎奪走了她的全部力氣,她失神地伏到他身上,他扳起她的臉吻她,可以看到有淚光在她眼中流轉,終於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滑落。
他吻去那一粒淚,輕聲問:“弄疼你了嗎?”
她搖頭,重新伏到他肩上,將臉埋在他的肩頭,兩人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