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什麼他會忘記?
蘊平支著手,揉著額角說道:“事情就是這樣,我沒法說服你,所以只能在幻境裡面跟你持續周旋,最後……”
他原本是平淡的講述著,但講到最後這裡,卻臉色微變地收了聲。
盯著現在的玄昭看了一陣之後,他才繼續說道:“最後我試圖用武力讓你屈服,相信我的說法,但你的實力的確不弱,即使是擁有成年後記憶的我,也沒能夠從你的手裡佔到太多便宜。”
玄昭重複著他的話,問道:“佔太多便宜?”
雖然他只是聽蘊平講述,但以他對蘊平的瞭解來說,這個人可能會在某些方面示弱,但在言語上卻從來不肯示弱,他說沒佔太多便宜,那真相應該就是蘊平根本就拿過去的他沒有辦法。
玄昭說道:“輸得很徹底嗎?”
倒不是故意刺激對方,玄昭只是單純地覺得好奇。
蘊平臉色驟變,咬牙瞪著他:“誰說我輸了?”
玄昭已經從他的反應看出了答案,於是面不改色地說道:“你繼續。”
蘊平這才繼續講述:“我沒能夠在戰鬥上讓你服氣,但沒想到你卻因此得寸進尺,你非但不肯相信我說的話,同我一起離開幻境,還認為我是故意找茬,跟我又打了好幾次,最終為了讓你相信我,我只能做點出乎意料的事情,好讓你相信我說的話。”
玄昭聽到這裡,不禁微微蹙眉:“比如說?”
蘊平難得地有點放不開面子,他微微側過頭,用很輕的聲音說道:“能夠孕育仙胎的那種事。”
玄昭感受著仙胎在自己神魂內的動靜,並沒有首先去懷疑蘊平這話的真實性,只問道:“對於這個過程,你的記憶清晰嗎?”
蘊平怔了怔,像是不理解玄昭問出這話的意思,他又好笑又好氣地問道:“你說什麼?這種事情,你竟然問我過程,我當然清楚地……”
然而他話說到一半,卻意外地戛然而止。
玄昭聽出了異樣:“想起了什麼?”
蘊平:“……”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按著額頭,怔然說道:“不對,我明明是很清楚的,這件事情的確發生過,可是關於當時的細節,我卻怎麼都沒有辦法想起來了……”
聽他說來,也許在今天之前,他都對此事確信無疑,可是真當玄昭提醒他去回憶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詳細地記起整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