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喝。
吹了蠟燭,一室黑;脫了披風,身上冷;雲庶趕緊鑽被窩。
陰華仙兩下一滾,將被子都捲走了。
雲庶按著她怒道:“你不睡覺,還要鬧是吧?”
陰華仙錘他。
雲庶無情鎮壓。
陰華仙現在不想玩,像心死一般冷颼颼的說道:“雲章現在鬼上身了。”
雲庶氣瘋:“你再不可理喻,你看家裡還有誰忍著你?元寶一直都聰明又乖巧,娘很喜歡她。你以前不在意她,現在如果再這樣,這母女情就斷了。”
陰華仙怒道:“斷了就斷了,你以為我稀罕認一隻鬼?”
雲庶氣笑了:“你一個當孃的這麼說女兒!把雲羅養的,拿著你的鐲子僱李寡婦來壞你名聲,你就喜歡那樣的。”
陰華仙大哭,躲在被窩裡直哭。
雲庶下床,從櫃子裡另抱一條被子,去兒子屋裡睡。
雲程在西次間,和東次間對著,中間隔著堂屋。
西次間和東次間一樣大,除了床,還有書櫃書桌。屋裡點著蠟燭。
雲程坐在書桌前,練字,一來讓自己冷靜,二來想些事情,夜裡靜,東次間爹孃的話他大概聽見了。對於一直寵著孃的爹突然要來和自己睡,雲程沒什麼好說的。
雲庶披著披風,想了想和長子說道:“你娘一時想不明白。”
雲程冷靜的應道:“想不明白就好好想,而不是放棄想。”他聽見孃的腳步聲,氣勢洶洶的過來,又要做什麼?
雲庶無奈,開了門看著老婆,夜裡冷,她也不穿外衣。身上只穿中衣,身材是好,但如果著涼了又該難受了。
陰華仙不管,撲到雲庶懷裡哭。
雲庶不得不抱著老婆回去睡。
雲程關上門,他都十六了,一邊練字,一邊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