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文亶的家離長公主府不算遠。
雲章眨眼間便遁到文亶跟前。她現在要築基了,土遁術愈發好用。
左相宅子不算很大,書房比較大。左相今天沒進宮,就在自家書房忙著。
左相一頭白髮,現在倒在書案上,脖子血嘩嘩的往外流。
一個賊手裡拿著一把刀,上面沾了一點血。一個賊正忙著往書房放東西。
兩個賊都很強,立即發現了雲章;但兩個賊都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出現,一時沒反應過來。
雲章立即控制了他們,再趕緊救老大人。
雲章用回春術,沒想到老大人還被下毒了。不過問題不大,雲章繼續用回春術。
回春術不能解詛咒,雲章又劈出兩道五雷符。
破了詛咒,止血,解毒……前後不到三分鐘,老大人的情況穩定下來。
雲章鬆了一口氣。再認真的看著老大人,年紀是真的大了,這些年殫精竭慮,雖然有藥吊著,但這回元氣大傷,是該致仕頤養天年了。
老大人為國鞠躬盡瘁,他應該享受,而不是全留給子孫後代。
文亶氣喘勻了,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見了姑娘,他笑的慈祥。
外邊有年輕人焦急的喊道:“好了沒?我可以進來了嗎?”
文亶臉瞬間黑如鍋底。
雲章又喂他一顆丹,沒必要和那種東西計較,就算親孫子又如何?
文亶緩過來。他這些年經歷多了,挺得住。只求自己忙了一輩子別被全毀了,就算毀一半都能好受一點。
外邊的年輕人非常急:“快點,要被人發現了!”
雲章問老大人:“要看戲嗎?雖然是家醜。”
文亶點頭,看吧。他家肯定有皇帝的人。何況某個愚蠢的後代乾的事兒,能和他分清了也好。
文亶看著,驍果衛先到了,把那兩個賊抓了。
年輕人推開書房的門,看著一地的血,猛然尖叫:“爺爺!爺爺!救命啊!爺爺被害了!”
文家的人很快跑過來,人不少,幾乎將書房擠滿了。
文亶依舊靠著書案,身上的血沒幹。他看姑娘站在一邊,但沒人能看見。
雲章在守著老大人,老大人雖然活過來,但狀態還不算好,需要養很久。
文家的人都嚇到了!
年輕人激動的喊道:“我聽到有點動靜,趕緊過來找爺爺,沒想到……啊!沒想到爺爺被害了!啊……是誰要害死爺爺?嗚嗚嗚嗚嗚……”
文亶看這孫子乾嚎,以前就覺得他太機靈,品行不太好,沒想到有這麼不好。
老太太忙哄孫子:“你別怕,你看到了什麼?”
文光是文亶長子,有四十多歲,恭敬的靠近父親,感覺到不對勁。
文徹是文亶三子,繼室管氏所生,這會兒看老孃和兒子。
年輕人很會表現,在書房轉一圈,在角落裡找到一封信,忙拿出來。
老太太忙問道:“這是什麼?”
張植趕過來,擠到書房門口,靜悄悄的看著,老大人沒事就好。再看著一地的血很是可怕。
文光看父親好著呢,也不算好,回頭看到張公公,沒顧上打招呼。
老太太接了信,拆開看,猛一聲怒號:“老爺啊……”她哭著往老爺身上撲。
文光站在父親前邊,護著父親。他都有四十多歲了,有孫子了,有幾分父親的威勢,能護著老爹。文光審視繼母,只看信不用看人的?多稀奇啊?
年輕人撲過來,拿了信,仔細的看完,跟著哭嚎:“這是爺爺的絕筆!皇帝為什麼要這麼對爺爺?啊……”又哭又怒。
老太太哭的更情真意切,指著文光怒道:“你爹現在被害,你做什麼?”
老太太一怒,氣勢比左相都厲害,猶如母老虎:“你們立即去告訴陛下!我要知道為什麼?左相為了大齊披肝瀝膽,為什麼要被猜忌?”又指著文光教訓道,“這可是你親爹,你不為你爹討回一個公道,你不配為人子!”
文徹感覺不對勁,勸老孃。
老太太這會兒很上頭,對著文光吼:“別以為你能得到什麼好處,有我在,你休想!休想賣父求榮!”
文光怒道:“我父親好著,你們詛咒也沒用。這是賊喊捉賊、不打自招?招的挺清楚。”
老太太瞪眼:“你說什麼?”
文光讓開,又和張公公打招呼:“可是陛下知道了?”
張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