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江在這段江面寬闊,高手可以飛過來。
江上有不少船,高手能在船上借力飛過來。
高手也能坐船過來,也能從水裡游過來。
雲章在這邊埠頭上看著,這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季灝擠過來,看那些高手都在江裡餵魚了,幾個水性很好的,想在江裡掙扎一下,但沒掙扎出什麼水花。現在高手不多了,這又去了一些,對面還藏著很多高手嗎?
這些高手不一定和樂家有關,純粹是在對面離衛國最近,進可攻退可守。
衛國算比較大了,衛縣被衛山守護,別的方向到衛縣比較遠,從樂安縣過來確實又方便又快捷,樂安縣是個好地方。所以,西灣埠也重要起來,要派重兵把守。要不然就像之前樂安縣那些平民準備去炸雲隱寺,可是太危險了。
雖然樂安縣在大齊腹地,但賊可能就在裡邊。
季灝一邊想著,一邊看皇太子,身上還有些異象,又有些臭味。其實看多了知道很正常,但皇太子才四歲多,還是蠻特別的。比如大人能挑一百斤的擔子,如果小孩能挑一百斤,那就不正常。
雲章和衛王在這兒守著,很是平靜。
季灝有三十多歲了,風華正茂,穿著青袍,官職是衛王府東閣祭酒,職責是接待賓客,從七品小官。不過衛王府大了,位沒變高但權更重。不是衛國的人要覺得自己特殊,是真特殊。
雲章和衛王看他。
季灝從容的回話:“高州出了祥瑞。說是天現祥雲,地上鳳鳴,在鳳凰山出現一塊巨大的鳳凰石。當地有老婦回憶,說是十二年前也有鳳鳴,當時沒在意。還有人說夢見過鳳凰。有人去看了,說一塊巨石上有鳳凰栩栩如生,中間有一個瓊字。”
雲章說道:“好好的鳳凰拉了一坨shi。”
衛王看她一眼,說道:“鳳凰也拉shi?”
雲章說道:“那是鳳凰shi。”
季灝淡定的繼續:“皇帝趕緊給皇十二子改名‘器’,封沂王,王府選在原韓王府的地方,只用了一部分。”
雲章說道:“棄子?”
衛王說道:“君子不器,皇帝讓他規規矩矩的。”
季灝說道:“皇十二子可不是這麼看的,這叫器重,必成大器,他當場激動的表示願替皇帝擋劫,願為皇帝肝腦塗地。所以皇帝才會把沂王府選在韓王府上。”
雲章說道:“這不是明明白白的說他不安分嗎?”
季灝說道:“韓王是誰?皇帝的叔祖父,皇十二子的曾祖父,能在曾祖父的地方絕對是看重他。皇十二子對皇帝十分的孝順,一定要扮演父慈子孝。”
雲章失笑:“這是要逼皇帝?這裝傻是和他娘學的?他是想氣死皇帝?挺厲害的。”
衛王嘲諷。這不是皇帝自己搞的嗎?還想十二有個人樣,又教不好。
雲章感慨:“不是皇帝的錯。誰家兒子做錯事,也不是一頓毒打,狠狠的罵了,當然希望他能好。可惜了。”
季灝說道:“確實是可惜了。這些皇子就沒想好好做兒子,就惦記那位子。”
雲章說道:“難得是個有情有義的皇帝,結果就沒個人成全。”
衛王冷颼颼的。皇帝不就是要這個名?但沒有兒子陪他演。因為演的皇帝高興了又沒好處。和皇帝談情本來就是最蠢的。他隨時可以翻臉,或者做別的。皇帝也只是在演罷了。
雲章傳音:“皇帝演的還不夠好嗎?”
衛王傳音:“沒達到效果那就是他的錯。他現在和十二演,又知道十二以前經歷了什麼嗎?十年前十二還小,但章安嬪經歷的可不會忘記。皇帝寵這個那個又沒停。像蒙惠妃,又很穩嗎?”
雲章傳音:“皇帝固然有錯,但你不能因為他做賊,也跟著做賊。”
衛王點頭。所以都不是東西。人沒有十全十美,這個皇帝說穿了也還行。
季灝提醒:“殿下現在這樣怎麼辦?”
雲章說道:“什麼都沒有,別人造謠的。對,都是我搞的,我搞出來哄孩子的。”
衛王看看她。
雲章看著他,看什麼看?
衛王便沒意見了。這理由確實不錯。雲章本來就特殊,為孩子也是能搞。
季灝笑起來。姑娘就是鬼才。別人肯定會傳的,傳什麼都有。但只要自己不當回事,皇帝不當回事,那就沒事。有作死的殺掉就是。
魏通站在一邊,想想便明白了。皇太子不需要怎麼造勢,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