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後,末春,荼蘼花開。
幾輛牛車從雲林出來,周圍跟著一群虎賁衛、驍烈衛。
前頭車上坐的是雲根和蒙家老爺子,一路看風景。
第二輛車上坐的是雲章和馮麗君。
馮麗君現在嚇的沒法在縣城好好待著了。
蒙家一些人有事已經走了,但沒事的或者能留的都留在衛國,反正衛國多他們幾個不多。
紀二太太和甘老太太幾人坐一輛牛車,不釣魚,就是隨便走走看看。
後邊車上,雲綺帶著蒙雲,甘佩青帶著宋大寶,宋二寶放在家裡沒帶出來。
後邊又有虞谷幾人坐著車。
這隊伍非常精簡了,但還是不小。
路人看著非常的好奇。雖然路上這種的不少,但云家平時不出門,老爺子更是不出門了。
有人看著老爺子激動的問道:“這是做什麼去?”
雲根坐在牛車上也不下去,牛車走的慢,他隨口應道:“隨便走走看看。”
有人追著牛車激動的喊道:“那可是大劫啊!”
一陣風颳過,狗都死一邊去。
附近的人看到了就收屍。天天在衛國盯著,逮機會就要亂吠,現在死得好。
又一個老頭,追著牛車問道:“那可怎麼辦?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雲根便拿出一根棍子,下了牛車給他一棍子,打完了又跳上牛車,車也不用停。
有路人大笑道:“做了!”再補上一腳。
路過的婦人挎著一大籃子豬草,想拿鐮刀補刀,呸:“多少事好做?就不做!”
雲章笑道:“我們平民百姓,自己就是天。積德就是天。老百姓多少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大家學會靠自己,會發現很靈。”
婦人頭髮有點亂,臉曬的又黑又有皺紋,身上穿著布衣又繫著圍裙,喊道:“你下來給我打豬草!”
雲章揮手,路邊的豬草往她大籃子裡飛。
婦人大叫:“你個死妮子,我挎不動了!”她把大籃子放在地上,兩手叉腰,打算拿一些出來,一會兒再來裝,抓起一大把豬草,她又喊道,“你個死妮子,把誰地裡的菜都拔了!”
地裡幹活的人都停下來看豬草亂飛,這會兒都笑了。
一個老婦光著腳挽起了褲腿,這會兒直著腰笑道:“那是我拔掉不要的,我家又沒養豬。”
牛車慢悠悠的朝前走了。
後邊的村民唱著小曲兒回家去。
有村婦過來圍觀豬草:“這拔的挺整齊的啊,姑娘就是厲害。”
一個小媳婦笑道:“姑娘如果養豬,一個人能養五頭。”
依舊有一群人追著姑娘跑。忙活的人不用管,姑娘又不怕他們。
一個老頭挑著滿滿的一擔菜,紅潤的臉上滴著汗,隨口說道:“天啊地的,正經事兒都不幹。”
蒙雲坐在牛車裡,外邊的人看不到他,但他能看著外邊。和雲林有點像又不太像,總之都好看。牛車慢悠悠的走,路上隨便的看。
外邊有人喊道:“可是太子殿下?”
蒙雲看著,那喉嚨被三姨掐了,他不需要多餘的仁慈。
雲綺在牛車上擺開一張小几,擺著不少吃的。
甘佩青吃著小點心,和宋大寶背詩。
蒙雲看著表弟便有幾分憐愛。
宋大寶奶聲奶氣的喊道:“我會啊。”
甘佩青說道:“好詩是能反覆品味的,每次都有不同的味道。”
蒙雲便跟著表弟一塊背詩。
甘佩青不用背了,看蒙雲是真厲害,不過是四歲多,記得的不比七八歲的少。
甘佩青和雲綺輪流和孩子講,孩子問題多,那就一塊討論。
蒙旦、宋公明等騎馬跟在一邊,也能參與,一路便是玩著。
馮麗君坐在前邊車上,今兒熱,她穿著一件綠色中衣,外邊加一件比甲,還有一件披風脫下來放在一邊。這麼熱的天,還要穿一層又一層,簡直是找罪受。馮麗君手裡搖著扇子,一邊看這豪華牛車。這算是簡化了,但依舊透著豪華。
馮麗君和老鄉說道:“有錢人一輛腳踏車幾萬塊。”
雲章看她,她不是有錢人嗎?
馮麗君說道:“我買了很多的包,買了不少衣服和鞋子,錢不夠用,幾萬塊的腳踏車還是讓我肉痛,能買半個包了。我也不:()穿書成為假千金的親妹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