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紫宸殿,又聚集了一群老臣。
衛王出來,看著這些東西疑惑,他們是從哪兒爬出來的?那老頭不是死了嗎?他兒子都丁憂了。
老頭有七十來歲了,頭髮特別的白,臉特別的老,拉著寧王哭:“兵者兇器,怎可輕動?”
衛王一腳踩著他的臉,不懂就問:“你不是死了好些年了嗎?”
邊上一個老頭挺有閒情逸致的解釋道:“有三種說法:一是麻衣教算出他有這樣那樣所以那時候當死了;二是他命不該絕死後數日又活過來了;三是他有一個兄弟所以死的是那個兄弟。”
一個老頭激動的指責衛王:“你身為王者!”
驍果衛出手,該砍的砍。
剩下幾個在這兒,關心著眼下的情況。
又有一群婦人跑到紫宸殿來。
有一個很老的郡主,有八十多歲了,資歷非常的老。
有一個很老的郡王妃,有八十多歲了,資歷老出身好兒孫還厲害。
衛王對於這些東西實在是不熟的。他到衛國都有十年了,誰關心這些?
那老頭挺有閒情逸致的和王爺介紹:“德平郡主一向與劉家好,與悼荒皇后也不錯。”之所以衛王對她不熟,是因為皇帝不喜歡劉家,德平郡主就在家享福了,“義陽郡王早逝,郡王妃一人養大了一嫡兩庶三個兒子,與德平郡主關係好,還是兒女親家,長孫娶的是劉家女。”
郡王妃拄著柺杖,頭戴翟冠,身披斗篷,很是端嚴。
老郡主身體不算好,由媳婦扶著,她指著那老頭教訓道:“你一向不務正業,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那老頭袖手,悠閒的說道:“現在是天璽二十四年,又是一個春天。我看天這麼好,我至少還能再逍遙十年。不過你就不一定了。”
老郡主怒道:“你就不關心陛下的情況?”
那老頭笑道:“陛下乃是真龍天子,豈是歪門邪道能算計的?你們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唉。”搖頭,又有一群要慘了。
另一個婦人指著老頭怒道:“那你來這兒做什麼?”
那老頭不爽的說道:“我在家呆好好的,你們這些賊,非要把我拉來湊數。我一把老骨頭了,你們都不尊重些。你們這麼逆天而行,註定不會有好下場。”
一個老太太和衛王哭訴:“我在家帶孫子,非要把我拉來湊數。這是能幹的嗎?”
郡王妃拄著柺杖,教訓衛王:“你雖是嫡子,又不孝順生母……”
衛王一腳踢死。
老郡主尖叫。
衛王一腳踢死。
驍果衛動手,給他們一個痛快。這些東西,要夷族也不太好辦。有些賬再慢慢算。
有驍果衛來回話:“義陽郡王的兒孫都去葛城縣了。”
衛王點頭,都是賊。
驍果衛又回話:“葛城縣有一些準備逃,義陽郡王的兒孫可能是去接人。”
衛王下令:“義陽郡王夷族。他們是不是皇家血脈都不好說。”
按理是需要證據的,但現在葛城縣一群逆賊,不需要別的證據。對於這種事當然要強硬。
衛王回到屋裡,看皇帝。
兄弟倆都感覺到,那個感覺基本上沒了,葛城縣對付皇帝基本失敗了。
或許最後還要亂,那就是秋後的螞蚱,連一些一直躲著的都出來蹦躂了,剩下的便不多了。
皇帝和元妙感慨:“陳遂和馮梁的關係不一般,和馮承嗣引為知己。”
皇帝為什麼會知道?因為陳遂想和馮承嗣一塊在朝中做知己,這感情能感動天感動地。
皇帝被感動過,但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如果非要說陳遂和馮承嗣是賊,並不合適。人都是複雜的。但現在有一群賊要弒君,皇帝就不用為他們考慮太多。
衛王覺得現在賊太多,壓根就不是仁慈的時候。有多少底氣就有多大方。
陳遂和義陽郡王一脈一塊到葛城縣,午後的陽光正好,縣城像中午沒吃飯。
陳遂不能給他們管飯,只能到城北葛家老宅。
陳遂到這兒的時候,雲章還在門口,眾人在門口較勁兒,連這門都沒進。
“救命!”一群人喊著過來。
義陽郡王一脈忙避開。
雲章看著,一群賊抓了一群豬過來,嗷嗷叫,很熱鬧,殺了晚上吃席。
一頭豬使勁掙脫了賊,激動的撲向雲章,一邊喊道:“我是你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