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站在雲家門口，要讓大家知道她的牛嗶。
雲綺不想知道。
一個姑娘在雲綺身後小聲說道：“據說世宗和她關係很不一般，對凌家多有賞賜。莊懿皇后對她也很好。”姑娘愈發小心的八卦，“據說是可能做娘娘的。”
雲綺看她知道的真多。世宗都死了快四十年了，小輩怎麼會知道？大概像沈家，傳出衛王喜歡假千金？臉都好大的。也不知道對世宗幹什麼不要臉的事了。反正世宗沖齡踐祚並不容易。
何況，世宗死的久了，這點八卦能頂什麼用？皇帝也沒對凌家多偏心。不過凌家是賊心不死，打聽的這麼清楚，跑到雲家來討要。
一個老太太過來說道：“還是請伯夫人出來吧。”
裡邊飛了幾個雞蛋出來，打死幾個老太太。
大家抬頭看天。雲姑娘不是病了嗎？連世宗的老情人都打？
宋公明在裡邊吃酒，沒空玩這些。有一群人在議論蒲昌縣要怎麼治？
有的是隨便發揮，有的是好奇，還有想跟著乾的。
宋公明幽幽的說道：“我封侯那些賞賜都準備用來治水，諸位有什麼好東西？”
一個紈絝激動的說道：“不是吧？”
歐璜說道：“這治水沒問朝廷要銀子，衛國暫時也沒多少銀子。要靠什麼修起來？”
一個長輩很認真的說道：“王爺亂花銀子。治水是應該的。”
蒙旦娃娃臉，挺紈絝的說道：“銀子花在老百姓頭上就沒有亂花的。”
老頭說道：“不是不能給老百姓，但是既然銀子不多，就該用來辦大事。照王爺這個搞法，蒲昌縣要搞起來，至少要幾百萬兩銀子。”
宋公明說道：“那不一定。銀子用在該用的地方，比你想的多。不僅是沒人貪汙的事兒，老百姓只要有銀子，吃的好，一兩銀子能幹三兩的事兒。”
因為他們願意，是替自己做事。不像以前，官吏、豪強都不把老百姓當人，活的沒滋味兒。
一旦這些人發揮力量，一定能幹出驚天動地的事。治水不過是第一步。
治水這事兒也是有太多能說的，這樣那樣好像都有理，就看怎麼選擇？
雲章睡了兩天，起來，看一群人還在說治水。
雲家請了兩天的客，依舊熱熱鬧鬧的。很多人從老遠的給雲家送禮。
秋婀和荼蘼在院子裡服侍姑娘。
秋菊在一邊巴拉巴拉的說：“有給送貓貓狗狗的，有送鳥的，說是衛山的鳥很好。也有送田的，也有來投奔的。之前要買人，現在都不用買，全是送上門的，保證好。”
雲章問道：“沒什麼好訊息？”
秋菊高興的說道：“有。凌家又來人了，要報仇。”
雲章換好衣服出來。
小廝急匆匆跑進來差點撞了三姑娘。
雲章揪著他說道：“別喊了。”
小廝比姑娘大隻，被姑娘捏的死死的，感覺姑娘睡一覺變得更強了。
黃秀娥這會兒有空，看稀奇：“元寶有什麼事兒？”
雲章說道：“外邊吃席的中招了。”千防萬防也防不住。
雲章又背上褡褳往外走。
黃秀娥看元寶穿著大紅漂亮的衣服，揹著褡褳，不搭，她好心問道：“要我幫你背嗎？”
雲章笑道：“我揹著用起來方便。”
行叭，黃秀娥就不瞎殷勤了，反正元寶怎麼著都好看。
黃秀娥打扮的也好看，伯府的本家，走路帶風。她跟著元寶，問道：“你這半年長了好多！”
雲章走快些，一邊說道：“我又不是小孩。”
黃秀娥直笑，一邊跟著元寶快跑。
王府門前這塊，地方大，人多，亂哄哄。
一群人在那兒嗷嗷叫：“雲家要害死人嗎？”
有老儒在那兒罵：“草菅人命！”
雲章到了。
幾個中毒的男子忙到姑娘跟前，急著催促：“姑娘你快些，別耽誤我打死他們！”
雲章應道：“你理那些狗做什麼？自己的命重要。”
幾個郎中、王府的醫官都過來，看姑娘要怎麼搞？
雲章問道：“有中毒跡象的都在這兒？”
一個婦人忙說道：“對，我們都在這兒。還不知道怎麼中毒的。頭暈噁心，好難受。”
雲章看看他們的症狀，安撫道：“別緊張。大家都朝著我站好，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