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人真閒的,在衛國看熱鬧,衛國天天有熱鬧。
村婦賺到錢了,高興,給他們熱鬧:“這叫空口無憑,立字為證。以前說一個人壞,不知道到底有多壞。有時候過去了,都記不清了。現在有專門的人記,不論大事小事,小事記一份,大事能記幾份。以後如果有事也先找他們,雖然不冤枉他們,但都得小心點。”
壞事不一定是壞人乾的,但一些喜歡貪小便宜幹小惡的人,大概也不想和大事扯上,就得老實點。
有人問道:“這不怕亂記嗎?”
村婦說道:“不會的。當場就得有至少一個人作證。你想,幹出這種事的都討人嫌,村裡人都願意作證。衙門說,到一年的時候要歸檔一次,還得把這些事拿出來說說,也免得冤枉人。要是冤枉了還好,如果不是,豈不是又得被全村罵一次?記這個的人也得公正,要不然我們就去衙門要求換人。”
熱鬧的很,老百姓也不是很明白,在慢慢適應。但只要有好處,大家樂意。
又有人在雲家門口八卦:“有個姑娘都奇了。十二歲定親,十四歲的時候後孃死了。十六歲的時候男方爺爺死了,承重孫守孝三年。姑娘拖到十八歲了,她後孃又死了,拖到今年都二十一了。”
圍觀的好奇的問道:“後孃‘又’死了?”
那八卦的男子說道:“姑娘的父親原是給尹家做事,有點權勢就欺人。打老婆。原配是打死的,留下一兒一女,女兒是老大。後來又娶了一個,留下一兒一女,又打死了。之後仗著尹家的勢又娶了一個,留下一個女兒,又打死了。現在衛國有王爺來了,那大女兒帶著弟弟妹妹一塊告到衙門,要親爹殺人償命。”
有人擠過來激動的說道:“這事兒鬧起來!那男子的老爹老孃還兇的很,衙門把人都抓了,要判絞刑。不少人在爭論。”
一個婦人大罵道:“呸!爭個屁!仗勢欺人在先,打死人在後,他不死,天理難容!孝道怎麼了?孝道大不過人性!那就是沒人性的畜生!”
有男子說道:“大義滅親怎麼了?大義就得排前邊!大仁也得排前邊!王爺殺那些賊,是為了老百姓!為這種事爭的都不是好人!”
雲林這邊山樑上。
雲章在茅屋裡修煉,都不想走了,靈脈上舒服。
衛王過來看她,好像也不想走了。
後邊幾個虎賁衛挑著擔子,像迎親的。
雲章從屋裡出來,看少年站在一邊,很冷很漂亮,很裝嗶。
衛王看她,沒了嬸孃和大姐伺候,又披頭散髮了。不知道洗臉沒有?臉上看不出來。
雲章頭髮有拿繩子綁了!
風一吹又亂,衛王看她不熱嗎?要不然他也把頭髮放下來。
幾個虎賁衛挑著擔,在屋前擺了一片。
衛王解釋道:“這些都是賞賜裡的藥材,送你了。”
雲章應道:“沒地方放。”
衛王看看下邊的雲林,得趕緊建!他又從窗戶看屋裡,冷颼颼的說道:“那麼空。”
雲章無語。那是住人的房子,又不是庫房,都塞滿了人怎麼呆?看著空是收拾好了。
虎賁衛不管,把珍貴的藥材都搬進屋裡。
楊澍回來的慢一點。他二十多快三十歲了,看著不是很壯,穿著布甲又有幾分斯文。主要負責雲隱寺這邊。就算王爺不在,雲隱寺依舊很重要。
楊澍和姑娘很熟,和王爺回話不避著她:“有不少人打這些藥材的主意。好在去得早,要不然可能被人搶了。”
雲章驚訝,哪個狗膽這麼大?
楊澍齜牙,像要吃人:“醫谷,好像有大動作。”他想起來,先說個題外話,“可能和焦泰那邊一夥,好多人要亂了。”愈發齜牙,“這麼喜歡亂,唯恐天下不亂。”
楊澍又認真的說道:“幾個老封君也想要。”
雲章看著,藥材是挺好,估計是皇帝抄家從那些人抄來的,又大方的送給衛王。不過雲章供了丹,這未嘗不是送她的。送她不等於就是她的,下次要丹還得給。不過皇帝給了藥材,就不說了。
雲章不貪這些東西,她好奇道:“這是抄家得來的,那些要藥的是表明態度,也想抄家?”
衛王點頭,肯定是!
楊澍又有正事回:“皇帝要給衛國送個相。”
衛王臉色有點臭。
雲章看熱鬧。這天家兄弟的事,別人看著就好了。
楊澍只管回話:“是應家的應防,在應家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