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章站在這兒,腦子裡想起一段:一個農民和兒子說道,咱要發達了。
雲章改一下,這麼說:“農民張樹林和皇帝說,我給你推薦一個戶部侍郎,他是鉅富的女婿;又和鉅富說,我給你介紹一個女婿,他是戶部侍郎。”
一群紈絝聽見了,目瞪口呆。所以,康氏就是這麼搞的?
馮麗君說道:“掮客、拉皮\/條就是這樣的,還分低階的和高階的。低階的肯定見不到皇帝,沒機會和他一塊喝茶。”
一個紈絝說道:“鍾良卿現在不是可以了嗎?康氏就有機會和皇帝說了。”
馮麗君說道:“把鍾良卿的外孫女賣到衛王府有這麼大的好處?”
丫鬟說道:“有啊,因為她是鍾良卿的外孫女。”
很多人聽的糊塗,不是不明白,是不明白其中詭異的邏輯。
雲章說道:“每個賭徒都相信自己會是贏家。那麼輸家是誰?只能是別人,平民百姓。”
馮麗君說道:“賭\/博是零和博弈,而他們想獲得巨大利益,那隻可能侵佔別人的利益,而不可能創造價值。鍾良卿這麼忙著牟利。或許再搞幾年,那真了不得。”
丫鬟說道:“所以他老孃和女兒、外孫女說著可憐,氣勢卻很不一樣。這樣的可憐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做。”
馮麗君問道:“把你賣去衛王府?”
丫鬟勸道:“咱沒那個福氣,就別想了。”
馮麗君點頭:“都下現在就像有無數大肥肉,遍地黃金,等著鍾良卿和康氏趕緊搶,搶到就是他的。別人看到老百姓富裕了,高興的贊太平盛世;鍾良卿看到百姓富裕了,激動的搓手,可以搶了!隨便捏個罪名,不要太熟練了。”
很多人怒!看看鐘良卿老孃、外孫女的樣子,可憐個屁!
大家都準備好了。
又有人跑來。騎著馬跑過來,還沒下馬就認出鍾良卿的老孃,大驚失色,從馬上滾下來一邊喊道:“這是怎麼了?”男子又對著雲章說道,“陛下已經準了!”
雲章將他按下,先問:“康氏有什麼打算?”
男子應道:“讓雲家跪下磕頭。”
雲章問道:“鍾良卿有什麼打算?”
男子應道:“接替左相。”
雲章揮手。
虎賁衛將鍾家的男子拖走,慢慢炮製。都說了,到了衛國歸衛國管。
其他人面面相覷,鍾良卿的野心不小啊,左相年紀是大了,但鍾良卿行嗎?
左相文亶這些年算是不錯的了,一些對於接班也是虎視眈眈。
左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非常的重要,鍾良卿就差上天了。
眾人先不管鍾良卿,來看姑娘審鍾良卿的外孫女,每次看姑娘出手都是很神奇。
雲章都不想問這賤貨。
秋婀來代勞,問道:“你親生父親是誰?”
鍾良卿的外孫女應道:“三叔。”
雲章喝道:“說清楚點。”
外孫女捂著腦袋,忙說道:“是傻子的三叔。”
秋婀問道:“傻子是怎麼死的?”
外孫女說道:“三叔把他推到水裡就死了。”
秋婀問道:“你娘沒和你爹在一塊?”
外孫女說道:“我娘和三叔把家業分了,各自快\/活。”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一個字:毒!
有老太太來燒香拜佛的,直念阿彌陀佛,和身邊的媳婦說道:“鍾氏嫁給傻子,和傻子的三叔私\/通生下一個女兒,再合夥殺了傻子,瓜分財產,各自逍遙。”
媳婦指著地上的鐘氏說道:“毒婦,就是該死!給傻子一個交代。阿彌陀佛。”
不少人同情傻子,替傻子默哀片刻。
秋婀停了一會兒,繼續問道:“你心上人是哪個?”
外孫女羞澀的說道:“沈珏。”
秋婀穿著青色的褙子,穿著淺紅的羅裙,很好看,面無表情依舊好看,聲音好聽帶著威勢:“你們有孩子了嗎?”
外孫女摸著肚子說道:“郎中診過脈,說是有了。”
秋婀問道:“他現在在哪兒,你們有什麼打算?”
外孫女說道:“他就在衛縣。等我進了衛王府,就給他一個名額,去都下考,今年開那麼多科,他那麼有才華,肯定是手到擒來。然後再回到衛縣,我們就能在一塊。”
外孫女一臉甜蜜,勢在必得,又說道:“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