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南行,道路兩側蜷縮著不少燒死的人。他們有西涼鐵騎,也有曹操的潰兵。
曹博帶著鄒夫人過去時,張繡與李豐鬥得旗鼓相當。兩人越打火氣越大,動作也越來越狠辣起來。
鄒夫人急得差點從馬背上跌下來,她轉身看向曹博,眼神中滿滿都是哀求。
曹博壞笑著安撫下熊大,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李豐退下吧。”
“鐺鐺!!”幾聲兵器交擊聲,李豐與張繡分開了。
“張將軍速速投降,莫非不顧你嬸嬸之命?”
張繡陰鷙看著曹博,眼神中的森冷怎麼都隱藏不住。
“曹賊,速速放了我嬸嬸!!”
曹博笑嘻嘻看著馬背上的鄒氏:“姐姐,你願意回張繡身邊嗎?”
美婦人的表情十分糾結,她很清楚眼前的男人不會輕易放過她。如果她真跟著張繡離開,只怕侄兒的性命不保。
“妾身不願意。”
轟!!
張繡的腦袋像爆炸過一般,怎麼都不敢相信所聽到的一切。
此刻他真的怕了,害怕永遠失去美豔迷人的嬸嬸。如果那樣的話,隱藏在心底的話永遠也說不出口。
此刻他不僅害怕,而且感到無比的羞恥。周遭都是敵人嘲笑的聲音,給人一種溺水的感覺。
“嬸嬸莫怕,是不是曹賊他威脅你?他的部將黃忠射殺叔叔,你...你怎能委身於賊??”
曹博神情頗有些欠揍:“張繡,你猜會不會是本公子長得太俊俏的緣故?”
張繡沒忍住打量一番,心裡不由得暗暗喝彩。狗曹賊還真別說,天生一副小白臉的模樣。
“你開個價吧,怎樣才肯釋放我嬸嬸!”
“本大將軍可沒說不放,是你嬸嬸不願意離我而去。不若這樣吧,免得你嬸嬸寡居寂寞,還是讓我照顧她吧。”
說完曹博沒管張繡,溫柔笑著對美婦人道:“夫人意下何如?”
鄒美人聲如吶蚊:“嗯......”
張繡目眥欲裂暴喝一聲:“狗曹賊,安敢辱我!!”
他手握金攢銀霜槍,單槍匹馬朝曹博撲過來。
“放肆,休得無禮。”
黃忠橫眉厲喝,雙腿磕下青驄馬,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衝出去。
“鐺鐺鐺!!”
不愧有著北地槍王的名號,張繡的槍法真不賴。憤怒情況下,他竟然與黃忠鬥得有來有回。
二十回合後,張繡開始感到吃力;三十回合後他已經落入下風;還不到四十回合,他便被黃忠一刀劈落馬下。
很快,張繡被押解到曹博面前。
“張繡你可服氣,讓他們都降了吧!!”
鄒美婦也跟著勸道:“阿繡,西涼兵馬太悽慘,你...你向曹公子投降吧。”
張繡心中十分悲哀,他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家嬸嬸竟然勸他投降。
心如死灰,真的心如死灰!!
他麻木轉過身,看著神色慌張的西涼騎兵,再看看殺氣騰騰的敵軍,張繡囁嚅著嘴巴開了口。
“放下武器,降了!!”
“哐當、哐當......”曠野裡傳來陣陣武器落地的響聲。
“張將軍,你能打敗老曹,身邊肯定有高人。說說吧,此刻他在哪裡?”
“文和先生在宛城,還望將軍能重用他!”
曹博意味深長看他一眼:“走吧,咱們回宛城。”
他之所以要找賈詡,因為那個人實在太毒太毒,否則也不會有毒士的稱號。
毒點也沒什麼,關鍵是他沒什麼忠心,跟徐庶、陳宮、諸葛亮等壓根沒法比。
賈詡既沒有匡扶漢室之理想,也沒有為主公鞠躬盡瘁的想法。而且他追隨好幾個主公,遇見困難時第一想便的是保全他自己。
簡單來說,他就是謀士中的一顆老鼠屎。
一行人抵達宛城時,賈詡似乎猜測到張繡投降。此時他正大開城門,站在東門口迎接曹博等人歸來。
第一次見到曹博時,賈詡整個人都驚懵了,他從來沒見過如此自信、淵渟嶽峙的郎君。
他丰神俊朗、顧盼生姿,那種氣度令人深深折服。
“文和見過大將軍!!”
曹博騎在追風上,趾高氣昂看著他。不愧有些毒士稱號的謀士,即便他笑著,也能從中看出陰鷙之色。
“來人,將他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