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比起俞知歲,她們更喜歡嚴巧巧,雖然也是大小姐,但親和力十足,又喜歡笑,長得也漂亮可愛,可以很快和她們打成一片。
而俞知歲呢?是一等一的漂亮,但卻是高高在上的美和艷,她也總是笑,但有種不自知的疏離,淡淡的,不叫人討厭,但也沒辦法讓人對她生出太多的親近。
但不可否認的是,俞知歲更加接近於他們想像當中的豪門貴婦的形象,容光攝人,無處不精緻,無一不昂貴,聽說就連她的指甲,都要花大幾千去做呢,更別提她柔順光澤的頭髮。
這樣的美人,只有小嚴總那樣的男人能hold得住。
嚴巧巧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評價她嫂子,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得細想:「確實有些人不喜歡我嫂子,背地裡說她壞話,不過都是因為嫉妒啦。」
葉茴點頭,「是嫉妒她漂亮麼?是有這種人的,我高中的時候,班裡有個女生很漂亮,但性格也很包子,然後有女生嫉妒她,就背地裡散播謠言,說她和校外的社會青年不清不楚。」
「這是校園霸凌啊,這些人可真壞。」
「不過這種事我們讀書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見過吧?」
嚴巧巧聽著他們說完,點點頭,「私立學校也挺多這種事的,家境好的學生看不起家境差的學生,多得很,不過我嫂子……」
她頓了頓,聳聳肩,「起初是她們說我嫂子配不上我家,後來是我嫂子主動跑去跟她們嘚瑟,說你們家厲害你們家牛逼,怎麼不是你嫁進嚴家?這說明你還比不過我,略略略。」
她學著俞知歲的語氣,說完還聳聳肩,「我哥說她很會拉仇恨,她還不承認。」
吃瓜群眾:「……」
俞知歲這行為一點都不優雅不貴婦,直接導致陳薇對她濾鏡碎一地。
有好奇者向她打聽:「小嚴太太家……跟你們家差很多嗎?」
「不不不,沒差。」嚴巧巧連連搖頭,「我嫂子姓俞,你們知道紫荊礦業或者紫荊珠寶嗎?就是她家的,而且她還是紫荊珠寶的唯一大股東。」
啊這……
大家不約而同地想到紫荊珠寶的宣傳海報上當紅女藝人顏雪那張笑臉,倒吸一口涼氣,「確實是嫉妒沒錯了,嫉妒使人視線模糊。」
嚴巧巧笑嘻嘻地點頭,見有人拿了撲克牌來,就招呼大家一起玩,熱熱鬧鬧的,將這件事岔開了去。
這邊的熱鬧穿過牆壁,傳到隔壁正在做瑜伽的俞知歲耳裡,她支著耳朵聽了一會兒,有些驚奇地問嚴松筠:「你不覺得奇怪嗎?」
嚴松筠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靠著扶手在看平板電腦,聞言抬頭推了推眼鏡,「哪裡奇怪?」
「巧巧啊。」俞知歲扭了一下腰,收回腿,盤著腿坐在墊子上伸腰,「你沒發現嗎,她在劇組比在家活潑很多。」
聽她說的是這個,嚴松筠哦了聲,又低下頭,隨意地應道:「這不是很正常麼,每個人都可以有很多張面孔,衣冠禽獸也可能是女兒的好父親,殺人犯也有可能是父母的好孩子,懦弱示人者也有勇敢之時,刀槍不入之人也有自己的軟肋,人本來就是多樣又複雜的。」
俞知歲饒有興致地聽著他說話,忽然間從瑜伽墊上跪起來,膝行了兩步,湊到他跟前去。
酒店房間算不上很寬敞,沙發和瑜伽墊之間距離很短,嚴松筠都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將下巴擱到了他膝頭。
眨巴著一雙明亮動人的眼眸,滿是好奇地問他:「那你呢?你有多少副面孔?爸媽面前孝順出息的好兒子,淮升員工眼裡手腕高明的工作狂老闆,還有嗎?」
嚴松筠低頭,沉默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因為要練瑜伽,她穿著一身很顯身材的瑜伽服,上衣的領口有些低,她這個姿勢讓他一眼就看到那道深深的溝壑。
彼此也能說一句是老夫老妻了,嚴松筠熟識她身體的每一處美好,眸光一暗,忍不住衝動地向前傾去,和她鼻尖對著鼻尖。
「我還是可以讓你為所欲為的丈夫,忘了嗎?」
男人嗓音刻意壓低,輕柔得如同夜風,卻帶著足以令人沉淪的魅力,蠱惑著她去回應他。
俞知歲早就知道,只要這個狗男人想,他就有本事當那禍國妖姬,哄得人暈頭轉向,只是他非要端著正人君子那一套而已。
她撇撇嘴,「哪有讓我為所欲為,你不是總不讓我花錢嗎?」
嚴松筠用額頭頂著她的,哼笑道:「那也沒見你花得少一分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