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笑:「那天晚上你家小嚴總深更半夜給他打電話,讓他好好想清楚,能怎麼想呢,只生不養,一點情分都沒有,那點生恩給點錢……不然還能怎麼樣呢?難道要俞知年回去給他們一家當牛做馬、結草銜環才算做得對做得好?」
沒有這種道理。如果有人說雖然他們沒養過你,但畢竟給了你生命,你這樣是忘恩負義,那為了他們去傷花錢花力培養他,還給了他事業的養母的心,就不是忘恩負義了嗎?
俞知歲冷哼一聲,咬了咬牙,「到時候我一定要把他們趕出容城!」
因為心裡存著這件事,她白天的情緒就不太穩定。
到了辦公室之後,對竺見微道:「打電話去花弄影,讓他們給我留一個僻靜的包廂,我有用。」
竺見微點點頭,道:「早上專案部送過來一份策劃書,想請您看看,是……」
還沒說完就被俞知歲打斷:「專案的事讓他們自己看著辦,難道還要讓我包辦嗎?」
她語氣不大好,臉色也很不怎麼樣,竺見微不敢多說,立刻就收聲退了出去。
但並沒有把策劃書拿走,黑色的資料夾還是放在辦公桌一角,俞知歲掃了一眼,根本沒有動它的意思。
她一會兒看看手機,一會兒看看手錶,拿著本雜誌翻來翻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顯然非常坐立不安。
期間也批覆了幾份檔案,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心情很不美麗,自動自覺地不去打擾她,而是去找葉桂月。
葉桂月跟竺見微打聽:「俞總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竺見微說不知道,「早上過來就這樣了,哦,還讓我打電話去花弄影定了個包廂,可能有事吧。」
葉桂月又問:「那個……節目策劃案她看了沒有?」
竺見微也說沒有,「說是讓專案部自己看著辦,它不能包辦一切。」
說是這麼說,但她們都覺得,就現階段而言,俞總想當甩手掌櫃,那是完全不現實的。
直到中午十二點整,俞知歲終於接到了大嫂唐榕的電話:「歲歲,鑑定結果出來了。」
「結果是什麼?不是親生的?」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問。
唐榕頓時被她逗樂了,一聽就知道她期望的結果是什麼,可惜,「讓你失望了一半,是親生父子,但不是親生母子。」
俞知歲一愣,「……為什麼?難道像魏家那樣,我哥是私生子?」
唐榕說不是,「去那邊查訪的人回來,說那個女人是高大年後娶的老婆,你哥的親媽早就死了十幾年了,高大華現在的孩子都是這個老婆生的。」
高大華就是俞知年的親生父親,俞知歲聽完哼了聲:「這個姓一點都不好聽,還是我們家的姓好。」
一如既往只抓自己想聽的重點來評論,唐榕頓時無奈:「歲歲,不要打擊擴大化,高這個姓有什麼錯,你要講道理。」
「知道了知道了。」俞知歲又撇嘴哼了聲,又譏諷道,「男人都是□□決定腦子的蠢貨,他居然還敢來找我哥?我看八成是這個老婆慫恿來的,當初為什麼我哥會出現在呂縣的福利院?」
唐榕嗯了聲,「回來的人說,打聽到是你大哥一歲的時候,高大華帶他去趕集,被人搶了,然後帶到這邊來賣,過了兩年,買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就把他送去了福利院,在福利院待了五六年,就被媽收養了。」
俞知歲聽了咬牙切齒:「那他還有臉來認兒子?認個屁!」
她一邊說一邊拍桌子,掛了電話後怒氣沖沖地提著包往外走,聽到動靜過來檢視的竺見微嚇了一跳,「俞總……」
「我去總部,下午不回來了,你不用跟著我,放你半天假。」
她扔下一句交代,匆匆進了電梯,竺見微後知後覺地哦了聲。
嚴松筠提前收到了她的電話,說是已經在過來的路上,問吃飯沒有,聽說還沒有,便對劉常寧道:「去幫太太打一份飯,多點兩個菜,沒什麼忌口,只是不要氣味太刺激的。」
劉常寧動作很快,不過他從食堂提著飯盒回來時,俞知歲已經來了。
正在辦公室拍桌子大罵:「不要臉!太不要臉了!你就說,要是你,你有臉來嗎?啊?!」
嚴松筠在一旁低著腦袋聽,不停地點頭,啊對對對,你說的對。
劉常寧見狀一愣,下意識以為是嚴總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太太找上門來罵人。
但仔細想想太太的話,好像又不是罵嚴總的。
「嚴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