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松筠比她高足足一個頭還有餘,襯衣的長度到大腿中段,圖舒服,她連妝都卸了,披頭散髮地盤腿坐在床上打遊戲。
嚴松筠處理完檔案一進來,就聽見她手機裡傳出一陣陣殺怪的音效聲。
「你回來啦?」聽見推門聲,俞知歲立刻抬起頭。
還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在床中間轉了一圈,問他:「怎麼樣,怎麼樣,好不好看?」
她看上去比平時嬌小不少,柔軟寬鬆的黑色絲綢襯衣套在身上,姣好的曲線若隱若現,上面兩顆釦子鬆開,隱約可見胸前溝壑,便更多了幾分性感與嫵媚。
脖子上那枚橙色的芬達石閃爍著溫暖的光芒,格外引人注目。
嚴松筠下意識地扭頭去看門,幸好,已經關上了。
「好看。」他應道,走過去,拉了一下她的手,「快下來,被子蓋好,待會兒著涼。」
俞知歲震驚,她都這樣了,這個狗男人竟然一點都不激動?
這不科學啊,不是說好的,男人的襯衫就是最好的情趣內衣麼?誰說的,站出來,她絕對不打他!
她怏怏地哦了聲,乾脆躺了下來,仰著頭巴巴地看著他,「你也一起午睡嗎?」
嚴松筠本來想說不,但被她這樣看著,又說不出口,僵持半晌,他還是嘆了口氣,「好吧,一起午睡。」
他讓她過去點,「不要一個人佔在中間啊太太。」
俞知歲笑嘻嘻地往旁邊一滾,讓出半張床給他。
但就在嚴松筠剛坐下時,她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扭身就往他身上撲。
嚴松筠沒來得及反應,被她一把推倒靠在床頭上,嚇了一跳,「……怎麼了?」
俞知歲蹭蹭兩下,擠進他兩腿中間的空地,和他面對面,手指點在他胸口處,把臉湊近他,認真地問道:「嚴松筠,你老實說,真的一點不……」
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麼,嚴松筠立刻一口打斷她的話,警告道:「老實點,這裡是公司,別胡來,耽誤了工作不好收場。」
俞知歲立刻就想翻白眼,她把額頭抵在他胸口上,抱怨道:「工作工作,你就想著工作,我看它就是小妖精!」
「你那麼大一個漂亮老婆就在跟前,你還想著它!你這個渣男!」
她一邊抱怨,一邊扭來蹬去,惹得嚴松筠哭笑不得,只好抱住她,拍拍她的背哄勸道:「俞總,這裡是公司,我們要公事公辦,總不好讓別人說我們在進行權色交易吧?」
神他媽的權色交易,俞知歲嫌棄地呲他一下,看見他眉眼上沾染的笑意,忍不住問道:「嚴松筠,你是不是不生我氣了?」
嚴松筠微微一愣,笑意微斂,對她的話矢口否認:「不,我沒有生你的氣。」
「你有,你剛才……」俞知歲捏著他襯衫上的扣子,微微垂著眼,「你就是生氣了,你都不讓我解釋。」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觀察著嚴松筠的反應。
嚴松筠不吭聲,只靜靜地看著她,目不轉睛。
她咬了咬嘴唇,乾脆直接解釋道:「我當時跟那個人是有些曖昧,他是我同校的學長,長得……哎呀,反正各方面都沒你好,可是……上大學嘛,我又不忙,就想調劑調劑生活,他也是容城的,就……有點曖昧,約著一起出去玩,但是……」
她本來神色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這裡卻忽然變得生氣,「我本來都覺得他也算可以了,結果沒想到,丫的除了我之外,他還在遊戲裡勾搭了另一個姑娘!」
「還騙我,說只是遊戲隊友,平時就是一起過過副本,沒什麼的,騙鬼呢,我又不瞎!」
嚴松筠聽前面那段話,心裡就有些不高興,等聽到後面,他先是幸災樂禍,陰陽怪氣地刺她:「喲,俞總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接著又問:「你怎麼知道他勾……跟其他人曖昧的?」
「我有一天登了他的遊戲帳號,剛上線就有一個姑娘密聊我,跟我說做完做噩夢了,嚇壞了,好想我能安慰她,我心想你誰啊哪個死人妖,剛要罵就想起來了,哦,這不是我的號。」
俞知歲實在忍不住,連翻了兩個白眼,「我就裝成是他跟人姑娘聊天,翻他聊天記錄,都這樣了我還看不出來的話,得真的眼瞎吧?」
嚴松筠忍不住笑了一聲,覺得有些奇怪,「他明明跟別人有曖昧資訊保留在上面,為什麼還敢把自己的帳號給你登入?」
一般來說,出軌的男人,不是最怕配偶翻看自己手機的麼?遊戲帳號應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