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漫展上看到還原度這麼高的角色,絕對是每一個同好最開心的事。
陳軒覺得這個任務還挺輕鬆的。
不考慮這個套裝實在太熱,其他的都超出了預期。
無論是看住老狼這個正經任務,還是給他人提供快樂從而收穫好心情這個支線任務,他都覺得很成功。
與此時享受快樂的陳軒相比,宋澈就苦多了。
應該是範哲動用了點關係,洪奶奶酒館周圍的人都被請走了。
現在這條街上,只有宋澈,還有酒館裡看著宋澈的洪梅。
“動手吧,我不反抗。”洪梅說道。
宋澈緊握著一個匕首,站在道路對面,緊緊盯著洪梅。
“動手。”洪梅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
宋澈把匕首握得更緊。
他俯下身子,用另一隻手觸碰地面。
洪梅看到這一幕,欣慰地笑了。
但是宋澈還是沒動。
洪梅的眼睛眯起,不知道在想什麼。
“奶奶。”宋澈因為長時間沒說話聲音沙啞無比,“我們一起生活了多少年。”
“從把你撿回來到把你扔出去,一共十八年。”洪梅冷冷地說道。
“十八年啊,奶奶。”宋澈緊緊握著匕首,身體微微顫抖,“這讓我怎麼下得了手。”
“廢話越多越下不去手。”洪梅說道,“要動手乾脆點,遺憾失望和後悔留到結束後自己慢慢消化去,別跟我在這磨嘰。”
“鏘”
一抹刀光劃過洪梅的脖子,但那不是宋澈出的手。
他的匕首還在手裡。
他只愣愣地看著洪梅的頭撞在窗戶上彈回去,脖子的斷口上不斷噴出鮮血。
酒館的招牌似乎扭曲了一下,整個酒館二層樓也都跟著扭曲了,在最外側一抹花紋閃爍了一下。
幾乎沒人能捕捉到這一幕,除了遠處拿著高倍鏡高速攝像機嚴陣以待的範哲。
“牡丹花,確定了。”範哲對著對講機說道,“洪梅沒死,想辦法套話,爭取這棟樓要保住。”
“奶奶!”宋澈這時才驚恐地叫了出來,聲嘶力竭,肝腸寸斷。
洪梅身體噴湧的鮮血止住了,她把自己的頭摸索著按回了脖子上,一雙眼睛審視著宋澈。
“閣下既然來了,為何不正面示人?”洪梅對著門外的空白處喊道,“莫非要當鼓上蚤那種上不得檯面的傢伙?”
“奶奶?”宋澈疑惑地看著洪梅。
“鏘”
又是一抹刀光。
這次的目標是宋澈。
洪梅瞳孔一縮,跑出酒館擋在了宋澈身前。
“呲”
一道碩大的傷痕在洪梅胸前顯露。
宋澈顧不得危險,把洪梅放在地上,想找東西包紮,卻手足無措。
“好小子。”洪梅笑了,“誰出的計。”
“奶奶,你在說什麼!”宋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但是那種程度的傷口,靠包紮能成效嗎?
想到這,宋澈把手機掏了出來。
洪梅一把把手機拍遠,眼睛直勾勾看著宋澈。
緊接著她把宋澈胸口衣領上的麥克風也拍遠,從下到上,揪著宋澈的衣領,在他的耳邊唸叨起來。
酒館牆體的顏色開始不斷變化,最後停留在了一幅畫上。
那是一朵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