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奶奶有些詫異,但馬上恢復了波瀾不驚的神情,問道:“可有隱情?”
“沒有隱情!”範忠良聲音嘹亮,擴散到了整個廣場,“我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對這個雕像這麼看重,為什麼,因為一個已死之人,就要輕易的處死一個人,我不明白!”
然後他掃視了眼前的範莊居民,大聲說道:“各位,你們明白嗎!什麼時候殺死一個人,變得如此容易了!現在是我,萬一以後就是你們呢!”
“現在的主家已經不是過去的主家了!他們利慾薰心,早就沒了人性!他們不值得我們這麼去擁護!”範忠良幾乎是怒吼著說出了這段話。
最後他喊出了他的最後一句臺詞:“各位,可否願意,剿滅主家人長輩,扶持大少爺範哲成為莊主!”
“願意!願意!願意!願意!”
眾人聲音連綿不絕,仔細一看,跟之前大喊“燒”的,是同一批人。
奶奶淡定地看著,似乎一切還在她的掌控之中。二叔落後她半步站著,俯身問道:“要不要?”
“不用,老祖宗那邊不容打擾。”奶奶說道。
此時的範忠良已經在父老鄉親的幫助下重新站在了廣場的地上,只是長時間被束縛,腳下有些軟,站不穩。
“殺了他們吧。”範忠良對旁邊的二叔說出了這句話。
當下就有幾個人就準備爬上高臺殺人,但是被另外幾人攔了下來,正是範二那一脈的一眾親戚。
“何必呢,大家都是親戚來的,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有必要這麼絕?”範二看著眼前的少年說道。這少年他認得,之前一起玩過兩年。
但是那少年眼中只有怒火,和一些奇怪的興奮,抽出小刀就要往範二身上砍。
範二側身躲了一下,抓住少年的手臂不讓他做其他動作,對著少年的耳朵大聲喊道:“你沒聽見嗎!別做傻事!”
可是少年充耳不聞,另一隻手從後腰抽出一根短棍敲在範二抓他的那隻手上,把範二疼得鬆開了手。
奶奶已經被二叔背上了背,從高臺上走了下來。
在離開之前,二叔只甩下了一句:“殺了範忠良。”
主家一黨和範忠良一黨,兩撥人站在廣場上,以雕像為分界線隔開,涇渭分明。
主家一黨的人顯然眼裡還有些不忍,各自都揣著心思。
反觀範忠良一黨的人,都已經紅了眼,放棄了理智,怒目而視,瞪著對面的人。
“呼”
微風吹過,捲起範忠良的劉海。
在劉海重新凌亂地落回範忠良額頭上時,範忠良怒吼著說道:“殺!”
兩撥人衝殺在一起,扯著頭皮互毆,刀刀入魂。
範忠良看著周圍的人都上前互毆,自己退開,離開了人群,向主家的院子跑去。
只是他被陳軒攔住了。
陳軒只問了範忠良一句話:“這就是你想看到的?”
範忠良也只給了陳軒一句話:“別在範莊待著,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