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問道:“然後呢,這麼點事何必瞞著我?”
“瞞著這些就是不想讓你找到那道果。”二叔搖了搖頭,“如果道果不在了,範莊也就消失了。這是老祖宗的心血所在,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放棄。”
“我們都知道,被神選中是有代價的。”二叔緊接著說道,“老祖宗的代價是鎮守範莊不得踏出一步,你的代價就是要為神找回那顆道果。”
範哲沉默了。
二叔也看著他,遲遲不說話。
“你們早就知道了?怎麼知道的?老祖宗還活著?”範哲一連問出三個問題。
二叔回答道:“早就知道了,老祖宗算出來的,他老人家自然還活著。”
“所以是他,不讓我拿到道果?”範哲問道。
“是。”二叔回答。
範哲再次沉默。
“噹噹噹”大門被敲響了。
“二大爺!廣場起火了!去幫忙啊!”門外的人喊道。
二叔吃了一驚,拿起水桶就走。
屋裡的奶奶也走了出來,讓範哲扶著她過去。
“怎麼起火的?”二叔向敲門那人問道。那人是個少年,名叫範二,論關係,是範哲的侄子。
範二回答道:“不知道,廣場上突然就冒起煙了。我爹提著桶就出去了,讓我來叫你去幫忙。”
二叔點了點頭,拎著水桶跑得更快了。
後面遠處,範哲扶著奶奶緊趕慢趕地追著,奈何奶奶腿腳不便,實在走不快。
所以當範哲和奶奶趕到的時候,火早就被撲滅了。
廣場中央,雕像腰部往下被燒的黑黢黢的。廣場上有一大片柴禾,看樣子是用柴禾搭了個架子來燒雕像。
範哲見狀嘴角抽了抽。這八成是個傻子,正常地縱火犯怎麼可能燒這種沒啥大用還著不起來的東西。
但是他突然想到剛剛二叔說老祖宗還活著,本能地看向奶奶。
果然,奶奶的表情已經十分陰沉,顯然是氣得不輕。
“誰幹的。”奶奶壓著激動的心情,儘量保持平靜。
二叔推著一個被捆起來的人走出人群,那人正是範忠良。
“範忠良?”範哲吃了一驚,“你,你做這事?”
“啊,是我做的。”範忠良十分隨意地回答道,把奶奶氣得捏著柺杖的手都白了。
“為什麼?”範哲問道。
“不為什麼,給老爹報仇!”範忠良理所當然地說道。
“捆起來。”奶奶說道,“找個木頭架子捆起來,就在這裡。”
範哲幽幽地看著奶奶,卻不阻止。
範忠良挑起一邊眉毛,若有所思地看著範哲。
“下午。”奶奶繼續說道,“火刑。”
範哲脫口而出:“奶奶,這······”
“就這麼做,扶我回去。”奶奶打斷了範哲的話,轉身就要回去。
二叔旁邊的是範二的父親,已經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碩大的木架,跟幾個人豎著架了起來。
二叔拎著範忠良就要往上面綁。
這時,範忠良大聲喊道:“範哲!就連你都要做幫兇嗎!”
範哲的腳步頓了一下,但還是繼續走了。
“範哲!”範忠良又大喊一聲,被二叔塞了一根布條,然後被拉緊捆在了木架上。
四周的人不多,但是看著範忠良的眼神明顯比昨天的範國安要複雜許多。
“就等下午了。”範忠良想道,“範哲,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