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敵人。”傀儡辯解道。
“現在不是了。”井中月說道。
傀儡恢復待機狀態,不再輕舉妄動。
西蒙風行抬起手又摸了摸西蒙猛的頭,看著他,感覺有好多話想說但是說不出口。
“爸爸,別摸了,再摸長不高了!”西蒙猛有些羞澀地躲開了西蒙風行的手。
“嘿嘿。”西蒙風行尷尬地笑了兩聲給了西蒙猛肩膀一拳,“才一個月,你連老子都敢忤逆了?”
“撲哧。”是井中月笑出了聲。
“怎麼了怎麼了,就是跟父親親近親近怎麼可笑了!”西蒙猛感覺井中月是在笑自己,委屈道。
“是啊,挺可笑的。”井中月說道,“18年了,父子不熟,這件事挺可笑的。”
西蒙猛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自己的父親找回來了,但是井中月的父親那可是,再也回不來了。
“小月。”西蒙猛想安慰幾句,但是突然覺得開不了口。
“怎麼了?想安慰我,然後發現無話可說?”井中月丹唇微張,又笑出了聲,“這個事情也蠻可笑的。”
“井中月小姐,如果我們沒找到就算了,但是現在找到了,那你們有沒有跟我們走的打算。”沉默許久的鳴刀詢問道。
“哈哈哈,先生。”井中月的媚態又浮現出來,“你這話有點問題。我覺得我們已經沒得選了。”
“你知道就好,所以走吧?”鳴刀把門讓開。
西蒙父子兩個已經走到一邊溝通感情了,沒有任何阻攔。
“還不能走。”沙發上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看向了鳴刀的眼睛。
“洗耳恭聽。”鳴刀說道。
“這件事我本身不知道,但是所長大人在離開的時候告訴我了我就不得不重視。”男人緩緩說道,“我們要保護井中月,其他人都可以,唯獨井中月不可以。”
鳴刀的眼神冷了下來,手已經摸到了背上的刀柄。
“都不可以,西蒙猛也不可以。”傀儡突然說道,“主人留下的命令,無論如何保證使者大人和西蒙先生不落入任何敵對勢力控制中。”
“沒得談了?”鳴刀握住了刀。
“我有一個問題。”西蒙風行走到傀儡面前說道,“我的兒子在你們這個體系裡充當了什麼角色?”
“西蒙猛先生,是鑰匙;使者井中月,是寶藏。”傀儡擺出了戰鬥姿勢。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裡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呵呵。”井中月輕笑出聲,“你看吧,先生,我早就說了,我們沒得選。”
“看來是這樣了。”鳴刀放下了手,“風行,走吧,你兒子死不了,以後有機會再見的。”
西蒙風行遲疑了一下,嘆了口氣,又揉了揉兒子的頭髮,跟鳴刀站在了一起。
西蒙猛看著西蒙風行,眼神堅毅,重重點了點頭。
“放心吧爸爸,我會活下去的。”西蒙風行讀出了兒子的意思,然後跟著鳴刀離開了這座廢樓。
“山下醫生,搗亂了啊。”井中月笑眯眯地摟住了山下曉透的脖子,嘴唇緩緩靠近山下曉透的臉。
山下曉透用力把頭偏過去,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放,放過我。”
“好啊,放過你。”井中月沒有真的親上去,只是衝著他的耳垂撥出一口氣,“但是沒有下次了呦。”
山下曉透顫顫巍巍點了點頭,目露絕望。
“西蒙,怎麼樣,還是這樣好玩吧!”井中月興沖沖拉起西蒙猛的手。
西蒙猛的臉上已經沒有剛剛的堅毅與傷感的神色,只有淡漠的玩味。
“小月的遊戲一向是很好玩的。”他情意滿滿地說道。
······
“噗”
“咳咳咳,咳咳咳······”鳴刀剛剛離開棚戶區,身體不受控制地俯下去猛烈咳嗽,吐出了一口黑血。
“前輩,你怎麼了!”西蒙風行驚恐道,“你等等,我帶了藥!”
“不用了。”鳴刀搖了搖頭重新站起,“風行,你那兒子,下次見面就殺了吧。”
“啊!為什麼!”西蒙風行一聽這話萬分不理解,“他不是好好地嗎,這又是怎麼了還要我殺了他?他是我兒子啊!”
“這是個局。”鳴刀向前走去,腳步有些虛浮,“空氣裡混了毒,也可能是其他東西,我一出來就感覺不對勁,感覺體力都被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