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偷了東西。”月下和合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個淺藍色皮子的筆記本,“我可真的想笑,堂堂專業第一,到處得罪人。”
他把筆記本丟給池田榮一郎,轉身就走,甩下了一句話:“做好準備,你下週參加的那個專案,我也會去。”
池田榮一郎心裡五味雜陳。他原本以為自己的筆記本就是月下和合拿走的,結果人家特地找回來送還給他······
“這可真是。”池田榮一郎垂下眼,有些想笑。他突然覺得月下和合這人沒表面上那麼討人厭。
他隨手翻開筆記本,想檢查一下有沒有人搞破壞。
他一路翻過來,沒有被破壞和亂塗亂畫。但是在他翻到末頁的時候,上面的一句話讓他脊背發涼:“我要告訴老師,你會製毒!”
這不是月下的筆跡。
“製毒?哪門子的,毒?”池田榮一郎想起來了,他之前做過的筆記上有記錄甲基苯丙胺的製作方法。
“不,不對,那是麻醉藥,我只是研究一下啊!”池田榮一郎焦急的跑向月下和合離開的方向。這件事有一定要解釋清楚。
······
後面的事,他想不起來具體的了,只記得警察把他帶走問了半天的話,最後發現是個烏龍又把他放回來。但是他的偶像,副院長覺得他有損課題小組形象,沒有接納他,就連他的保研資格差點都被收回了。
他記得月下和合把他從警局接回來的時候黑著臉把他痛罵了一頓,說他連這點事情都不注意,一丁點常識都不知道,是怎麼活過這二十一年的。
也許,也許他犯罪的心思早就開始了,反社會的人格早就定了形。因為他最後殺了那個偷他筆記本的同學,偽裝成了吸食甲基苯丙胺過量致死。
“如果這就是對我的審判,還算不錯。”他心想道。
他就這麼仰著頭,看著廣告牌摔下來。在最後一秒,他突然想看看他的家,他的妻子。他回過頭,只看到了陽光照射到窗戶上反射過來的光,一片白色。
“砰”
是鐵製框架砸在骨頭上的聲音,然後是砸碎了骨頭嵌進肉裡的撕裂聲。
聲音不大,但是在早晨剛過上班高峰期的這個時間段格外的清晰。
池田榮一郎的妻子聽到了有東西砸下來的聲音,開啟窗戶探出頭想看熱鬧,但是看到了一個極其熟悉的穿著白色衣服的人被廣告牌正正好好擊中頭顱倒在地上。
“啊!”
尖叫聲響徹雲霄,緊接著的是一顆顆頭顱探出窗戶。
“不,不,不!”池田榮一郎的妻子從房子裡小步跑出,身上還穿著屋子裡的那身休閒長袍。
她跑到池田榮一郎不遠處跪下,跪在了被流出的體液染成深色的地面上,掩面大哭。
······
“你怎麼看?”風行看著樓下的慘狀,向身旁的鳴刀問道。剛剛的廣告牌就是他弄下去的。
“罪有應得。”鳴刀說道,“自作自受。”
“我說的是他的妻子。”風行提醒道。
“我說的也是。”鳴刀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