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掉了?”
凱文依舊紋絲不動。
安可等不及了:“我說,乾脆殺了算了,我們沿著軌道跑也不是跑不到。”
凱文聞言嘴角略微向上勾了一下。
陳軒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然後陳軒讓安可把凱文架起來向軌道里推:“把他帶上,到時候當個人質。”
“人質?”安可反問道:“人質有用?”
“你說得對。”陳軒想起羅爾斯提到塞蒙星人能復活:“那殺了吧。”
說罷安可的劍就要砍下去,卻被陳軒攔住了。
“不是說要殺了?”安可疑惑地問道。
“不用麻煩你了。”陳軒說道:“把這面玻璃開啟。”
安可瞅了瞅面前的玻璃,玻璃把軌道和人行道隔開了。
“好。”安可把手放在了玻璃上,開始用力。
在安可手與玻璃接觸的地方,玻璃逐漸發生了變化。先是顏色的變化,由透明逐漸變成不透明的灰白色;然後是材質的變化,由光滑的玻璃平面變成了沙面;最後是範圍的大小,沙面越來越大,逐漸擴大到一整面玻璃。
安可用力一推,已經變成灰白色的“玻璃”一下倒下去散開,正是沙子。
“滋”
一抹紅光閃爍了一下。
“那是什麼?”安可問道。
凱文緊閉著嘴,眼神開始有些不安,但是依舊沒有恐懼與屈服。
陳軒看到他的表情,嘆了口氣,把手放在凱文的背上用力一推,把他推進了軌道。
“滋——”
紅光開始持續釋放,軌道里的凱文被這紅光照射著,表情變得扭曲,似乎在忍受著劇烈的痛苦。
與此同時,他的面板開始脫落、融化,他在人皮之下的真面目也已經模糊,他整個人在紅色的光中逐漸變成一團粘液。
“呲”
紅光消失,那團粘液發出了被油煎的聲音,逐漸變得稀薄,最後只在軌道上留下淺淺的一層灰。
“嗚”
一陣鼓風聲響起,那層灰也被吹散,彷彿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夢,什麼都沒有發生。
陳軒靜靜地看著,但是心像是被緊緊攥住,好像也經歷了那樣的痛苦。
“真是折磨啊。”他說道。
安可點了點頭,看向陳軒:“接下來怎麼辦?”
“跟我走。”陳軒說道:“他凌晨的時候去過那個祭壇,沒坐車,我記住路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