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怎麼發出聲音。
緊接著他忘記了怎麼行動,忘記了怎麼思考······
他忘記了自己活了多少年,忘記了家人,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世界······
最後忘記了自己。
“舵主,合適嗎?”老馬說道,“他到底是你的孩子。”
李冠兵摸索著從老馬弄出的那個洞裡鑽了出來,看了眼躺在地上不斷抽搐吐著白沫的李想,失望的搖了搖頭。
“像我這種家庭,親情從一開始就沒有必要。”李冠兵說道,“活下來的永遠是隱忍且殘忍的那個,其他人都只會送死。”
“您確定是大小姐了?”老馬問道。
“博文也認可她了,她的路途必然通暢。”李冠兵說道,“至少比李想有出息。”
“扶我回去。”李冠兵說道。
老馬上前攙住李冠兵的胳膊,向靜室的方向走去。
兒子打敗父親這個命題在這個社會里是長久存在的,李想自然也是衝著這個抱負去的。
他覺得父親已經德不配位,總是站在塔尖上會阻礙洪門的發展,於是他出手了。
只是就像是李冠兵說的,活下來的永遠是既殘忍又能隱忍的那個,所以素來張狂的他死了。
不是李冠兵殺的他。
是他去找弟弟的時候弟弟李晉送上的那杯溫水。
幻境的確是殺人利器,但是它並不至死。
李冠兵放棄李想的原因中最重要的就是,他中了李晉的計。
“父親。”李晉站在靜室門口躬迎自己的父親。
李冠兵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至於那尊蛇像。
誰知道呢。
······
第二天,11月14日,週四。
一個男人明晃晃揣著塊黃金走進了金店。
金店的名字是:黃金屋。
從這家金店賣出去的黃金與黃金飾品上一般都會有牡丹的花紋,這是他們家的特色,也正因此在這座城市備受歡迎。
男人一進門就被招待帶進了一個小房間,讓他稍等片刻,經理一會就到。
男人不急不躁,安安穩穩坐著等。
不久,一個女人走了進來,身著旗袍,上面佈滿了牡丹花紋樣。
“白波波,這次是因為什麼事?”女人問道。
“李想死了,魔都的眼只剩下一個了。”白波波說道,“要不要重新物色人選。”
女人沒有多想,說道:“十二月找一個新的,這幾天不要動,等天命離開。”
白波波點頭:“明白。”
不久,白波波提著一袋現金離開了金店。
也許十二月的時候他會拿這袋現金回到金店再換一塊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