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看,這個傷疤,是以前幫我們開叉車的時候被摔落的箱子劃得;這身衣服,我看他已經穿了十幾年了,沒換過;這雙鞋還是我送給他的,鞋底都脫膠了!”
“你看明白了嗎!”監工指著富蘭林罵道,“人家才是沒這份工就活不下去了,你算個什麼東西,跟人家比?”
亞諾似乎注意到了這邊的亂子,走了過來。
富蘭林看著監工手裡的衣服和帽子,咬了牙,扭頭跑掉了。
“咋了這是?”亞諾湊上來問道,正好沒看到富蘭林。
“呦,這是哪位先生?”監工一看亞諾身上精緻的服飾,連忙換了語氣。
“沒啥,我就問問。”亞諾指了指地上的箱子,“咋了這是,我剛剛沒聽太清,是有個臨時工闖禍了?”
“說就是了。”墨本從後面跟上來,笑著說道。
監工一看墨本發話了,連忙說道:“就是嘛,應該是個出來打零工賺外快的小子,摔了箱子,非說是沒這份工就活不下去了,我剛說兩句他就羞得自己跑掉了。”
“那人長啥樣?”亞諾問道。
“有點胖,帶著個眼鏡,臉上有雀斑,上面穿的灰色衣服,褲子是黑色,鞋也是黑的。”監工說道。
“嘖,往哪跑了?”亞諾問道。
“東邊那條路,後面就沒看清了。”監工回答道。
“墨本先生,幫個忙。”亞諾回過頭說道,“抓住他,哈德蘇可能和他在一塊。”
“好。”墨本果斷答應下來。
富蘭林跑得急,連路都沒看,暈頭轉向跑到一處死衚衕。
“他孃的。”富蘭林低聲罵了一聲,順著旁邊的鐵門爬了上去。
這扇鐵門他見過幾次,那邊是乞丐的聚居處,再走過一條街就是哈德蘇的住處。
不過這扇鐵門不知道被做了什麼手腳,他上去了發現下不來了。
應該是褲子在屁股的位置被門上的小尖刺戳了個洞,掛住了。
“麻煩,這種時候出岔子。”富蘭林左右扭動著,想要把褲子從那個尖刺上扯下來。
“誒,你看那胖子,幹啥呢?”地下一個乞丐指著富蘭林對著身旁的同伴說道。
“怕不是那個,上頭了。”另一名同伴嘿嘿直笑。
“別倒閒話了,幫個忙,我被掛住了!”富蘭林又羞又怒,扯著嗓子喊道。
“好嘞,你別急啊。”兩個乞丐疊羅漢夠到了富蘭林,輕輕一扯。
“刺啦”
富蘭林的褲子被扯開了,由於破洞是在屁股上,一晃動兩片布飄動,什麼都看見了。
“哎呦!”富蘭林連忙把褲子收起來擋在關鍵部位。
可是乞丐們可沒那麼好心,輕輕一撒手就讓富蘭林失去平衡,顧不得拉褲子了。
“刺啦”
又是一身布料被撕扯開的聲音,富蘭林的褲子徹底跟他分道揚鑣了。
乞丐們把富蘭林放了下來,他卻護著襠靠著牆不斷後退。
“別,別過來。”富蘭林一隻手擋在襠部,一隻手伸出手掌放在身前。
“兄弟,這裡可不是外面能比的。”前面的乞丐說道。
後面那名二話不說衝著富蘭林抱了上去。
“你他媽,滾啊!”巷子裡傳來富蘭林的慘叫。
外面路過的行人看到鐵門上掛著的布條,都心知肚明移開了視線,不去理會里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