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蘇其實一早就來到了墨本的賭場,只是他結結實實吃了一個閉門羹。
“老大說了,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你現在走投無路來投奔,遲了!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這是賭場管事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墨本對哈德蘇很是不耐煩。這個人雖然幫他把水攪渾了,但是說到底哈德蘇不是個老實人,用起來總是意外更多,說不定還會把他這片塘裡的水也攪渾了。
“見了哈德蘇別管他,有人追他也別管。”墨本不耐煩地對屬下說道,“必要了直接給哈德蘇使絆子,看得煩了。”
“明白。”屬下回應道。
這便是為什麼哈德蘇在西城區也不受待見的真相。
不過哈德蘇手裡的積蓄還是不少的,在西城區租間屋子生存不在話下。
他安頓下來之後就閒的沒事幹,要不是墨本不允許他進入賭場,說不得他還要重操舊業回到賭場上呢。
他整日無所事事在西城區的大街上流浪,有時會有幾個人看不過眼,丟幾枚硬幣給他。哈德蘇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對著給自己施捨的人震驚地指了指自己。
“你認識我嗎?”哈德蘇問道。
那人上下打量了哈德蘇一番,覺得自己給的不夠多,又扔了兩個硬幣,揚長而去。
哈德蘇一口氣上不來,差點被憋過去。
“這他媽一天天的。”哈德蘇想了半晌還是撿起了那幾枚硬幣。
剛剛那個施捨他的人沒走遠,看到他撿起了硬幣又走上前來,用一雙同情的眼睛看著他,在他手裡又塞了兩張現金。
做完這些事,那人又跑開了,連開口的機會都沒給哈德蘇。
“你媽!”哈德蘇大喊道,卻又捨不得手裡的錢,連忙閉上嘴扭頭走了。
這一嗓子不叫還好,一叫被亞諾聽了個明明白白。
果然,亞諾獰笑著從路口衝出來,正正好好跟哈德蘇打了個照面。
“老登別跑!”亞諾眼冒精光,拔腿就追。
哈德蘇頭發都豎起來了,拔腿就跑。
要論腳力還得是亞諾這個年輕人,哈德蘇人到中年不得不服軟,這腿腳確實毛病不斷,跑不快了。
亞諾連跨兩步,馬上就要抓住哈德蘇了。
但是路邊一家商鋪的箱子突然不穩了,向著亞諾摔落下來。
亞諾吃了一驚,連忙躲開,再一抬眼哈德蘇已經溜進巷子裡找不到了。
“你他媽不知道把東西好好放嗎!”亞諾拉過趕出來檢視情況的店員,“這也就是我躲得快,要是真被砸了你賠得起嗎!”
“對不起,先生,對不起。”店員連連求饒,“您要是想要賠償,先進店裡,我幫你聯絡經理。”
“不用力。”
亞諾把店員鬆開:“這事情也已經耽誤了,不是你拿點賠償就能抵掉的。滾吧。”
店員忙不迭跑到貨物前整理亂糟糟的現場。
亞諾生著悶氣走進了哈德蘇最後進入的巷子,想著能找到什麼線索。
不過不看不知道,這一看卻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有一根長杆支在牆壁上,如果有人拿著長杆往牆那邊一桶,偏偏就是剛剛跌落的箱子的位置。
亞諾連忙衝到正街上,拉過店員就往巷子裡走。
“誒,先生您這是做什麼!”店員驚恐地大喊道。
周圍有不少想看熱鬧的都圍上來想看看亞諾想幹什麼。
亞諾只是把店員拉到剛剛的位置上,指了指那根杆子:“這杆子,誰放在這的?”
“不知道。”店員很是茫然,“我沒印象。”
“剛剛就是這根杆子弄翻了你們的貨。”亞諾說道,“好好查吧。”
哈德蘇好不容易逃脫了亞諾的追捕,一路狂奔到了家裡,才算鬆了口氣。
眼下他站在了鏡子面前,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把他當作了流浪乞丐。
他一頭長髮卻是蓬頭垢面,頭髮就像是雞窩一樣混亂,身上的衣服也沒好到哪去,都是破洞和髒汙,任誰來看都覺得他是個乞丐。
“他媽的,要不是亞諾那小子,我哪會被當乞丐。”哈德蘇咬了咬牙,卻不敢真正去找亞諾的麻煩。
“叮鈴鈴”
哈德蘇的手機響了。
哈德蘇拿起手機,來電的是富蘭林。
哈德蘇接起電話,第一句就是問候家人:“你他孃的富蘭林,讓我避風頭避到什麼時候,亞諾可不是個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