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之洲北部、尼羅河流域,塔國領地。
六月底安卡捷琳娜事變之時,陸游發現這種缺口的出現沒有規律,雖然獅之洲地廣人稀,但是也有一定可利用資源,不得不防,在聯合國提出了各地都要嚴加防範的提議。
塔國北邊的港口處設立的人員排查通道就是這個提議的結果,旁邊還有一個特地調過來的營,每天都會增派幾支隊伍在邊境上巡邏,保證沒有人從港口之外的地方進入塔國。
眼下是正午時分,一艘來自熊國的客船緩緩進入港口,停了下來。一大批遊客從船上下來,十分配合地接受身份排查。
“這種情況持續多久啊。”一位少婦撐著遮陽傘說道,“前面排那麼長的隊要排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可能熊國的仗打完才算吧。”少婦身旁一位青年說道,“媽,到你了。”
少婦邁著小步子連忙上前,遞交了自己的護照。
“波福娃?”檢察人員問道。
“是我。”波福娃應道。
檢察人員把護照遞還給波福娃對她說道:“先進去吧,得等一會,別急。你的護照。”
青年把自己的護照遞給了檢察人員,順著這個空隙看了眼推門進了大廳的波福娃,看到裡面滿滿擠得全是人。
“好傢伙,裡面這得有兩三千人了吧。”青年說道。
“波洛奇?”檢查人員問道。
“是我。”波洛奇接過自己的證件。
檢察人員說道:“別奇怪了,這幾個月都是這樣子下來的。尤其這兩個月要熱些,你們忍一忍,我們儘量快點。”
“行吧。”波洛奇嘆了口氣進了門。
剛才只是看到裡面人多,並沒有另外的感受,這一進來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波洛奇一瞬間出了一身汗,感覺身上的半袖都粘在身上了。
他轉頭看去,角落裡站著的波福娃更加不堪。她的外套已經被褪去,剩下里面已經被汗浸透了的米黃色的背心,還能看到裡面內衣的形狀。
“後悔嗎?”波洛奇輕笑著走到波福娃身旁問道。
“不後悔。”波福娃又拿出了一張溼巾擦拭額頭上的汗,“畢竟是免費的,誰會拒絕。”
“也是。”波洛奇踮起腳尖看了一圈,發現了一個還算空曠的地方,說道,“走,那邊空曠些。”
“別去了。”波福娃拉住了波洛奇,“就你看見了?別人也看見了,等一會人就都聚過去了。”
“說不準嘛。”波洛奇說道,“那你等會,我先過去看看。”
說著波洛奇就往那邊走去,沒顧得上想要拉住他的波福娃。
“這孩子。”波福娃嘆了口氣.
她看了眼往空地走過去的波洛奇,低下頭收拾了一些褲子,把遮陽傘拾掇好收到傘套裡塞進了揹包。
她站了起來,看向那處空地,波洛奇就在那裡站著,卻沒有回來的意思。
“怎麼了這是?”波福娃有點疑惑,四下看了看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女士,等等。”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叫住了她。
波福娃擦了把汗問道:“怎麼了?”
“女士,您還是別過去了。”男人禮貌地說道。
波福娃這才認真端詳了下這人。只見這個男人在這種大熱天還穿著長袖西服,拖著一個大行李箱,卻沒見他有流汗的樣子。
“你不熱嗎?穿成這樣。”波福娃問道。
“沒事的女士,我經常來往獅之洲各地,熱習慣了。”男人笑道,“女士,說會剛剛的話題,您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為什麼?”波福娃又轉頭看去,波洛奇還在那站著,但是好像是在發呆一樣,“我兒子在那好好的,怎麼就不能過去了?”
“女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男人問道。
波福娃熱得不想說話了,也有一點被男人一堆話煩到的因素,不耐煩地開口說道:“快說,說完我就過去了。”
“請問,人生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您有想過嗎?結論是什麼。”男人問道。
波福娃一瞬間感受不到熱了,她的眼前出現了無數光點,那些光點來回碰撞,好像組成了宇宙一般不斷旋轉著。
“啊!”波福娃輕輕驚叫一聲,回過神來。
接著她向旁邊一看,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波福娃有些被嚇到了,看了眼波洛奇的位置連忙往那邊走去。
“波洛奇,你聽我說,我剛剛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