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沙發上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傅文。
班主任撐開門讓傅文進來,然後把門關上,自己站在了外面。
傅文看到老師站在外面,心慌了一下,然後有些狐疑地看著吳警官坐在了吳警官身邊問道:“吳叔叔找我什麼事?”
“你聽完不要傷心。”吳警官說道。
“什麼?”傅文感覺有點不對勁。
早上那些乘客的表情還歷歷在目,眼下剛剛班主任的表情和吳叔叔的表情怎麼也是這個樣子?
“難道早上的事情跟我有關?”傅文想道。
“你父親走了。”吳警官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昨天晚上走的,今天一大早才被環衛發現躺巷子裡。”
“什麼?什麼走了?”傅文像是沒聽清。
吳警官深思半晌,吐出了那個殘酷的真相:“你爸爸,被人害死了。”
傅文沒聲了,應該說他暫時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他倒在班主任辦公室的沙發上,面色蒼白,是被剛剛的訊息嚇暈過去了。
當傅文重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牆和亮著的白燈,還有藍色的窗簾,和窗戶旁邊站著的吳警官與班主任。
“文子?你醒了?”床的另一邊,李冠兵的聲音響了起來。
傅文扭頭一看,李冠兵正坐在凳子上,雙手扶著床沿,緊張地看著他。
“爸爸。”傅文沙啞著嗓子說出醒來後的第一句話。
李冠兵輕輕抱住傅文,在傅文耳邊輕輕說著:“不怕,不怕······”
“爸爸!”傅文把臉埋在李冠兵的肩膀上,止不住地抽泣著。
“吳警官。”班主任輕輕叫了一聲。
吳警官點了點頭,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只留下了李冠兵和傅文兩個人,只聽得傅文靜靜地哭泣,以及李冠兵輕輕拍他背的聲音。
窗外陽光明媚,一直瞧不明白是什麼的鳥兒站在了窗臺上,嘰嘰叫了兩聲飛走了。
醫院大門前一位病人和前來接他的家人相擁而泣。
“吳貴,你的槍呢?”太平間的醫生是吳貴的熟人,一眼看到吳貴腰上的槍套裡空空如也。
“啊,忘在警局了。”吳貴一模槍套不在意地說道。
“都當局長了還這麼不仔細,小心出事。”醫生叮囑了一句帶著吳貴和班主任一起進入了更裡面的地方。
傅兵的屍體正躺在鐵床上。
“一個彈孔,正中腦門,一擊斃命。”醫生說到,“那邊的肯定常摸槍。傅兵手裡有槍,對面應該也沒好到哪去。”
“他受傷了,有另外一個人的血跡。”吳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