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抽這肺要不要了。”胡芒苦口婆心說道,“現在只是一點上呼吸道炎症,要是還抽發展成肺炎了怎麼辦?到時候我這小診所可搞不定,到醫院裡花銷可比我這大多了。”
“一定戒,一定戒。”大媽信誓旦旦承諾。
胡芒嘆了口氣。大媽不是一次兩次了,嘴上這麼說,回家沒三天就又抽起來了。
“胡芒?”吳貴推門進入嚇了大媽一跳。
“人來了,大媽你拿著藥回去吧。記得一定戒菸啊。”胡芒叮囑道。
大媽嘴上應著,緊張兮兮看著威嚴逼人的吳貴,趕忙竄出去了。
胡芒出門左右看了看,關上了門,把門鎖上了。
“吳明明怎麼樣了?”吳貴開門見山。
胡芒不應聲,帶著吳貴來了裡屋,門口的櫃子上吳貴的手槍就擺在那。
“一大清早我還沒醒就在那敲門。”胡芒開啟了燈,吳明明正在床上扭曲不停,“花了半日,東西取出來了,就在你槍旁邊,但是這傷不好搞,得靜養。我這可不方便,得你自己想辦法。”
“胡醫生在給誰做事?”吳貴問道,“林廳長?”
“吳局長心裡明白就好。”胡芒說道,“你這侄子,廳長之前不清楚,眼下知道了,就看你想怎麼處理了。”
“有區別嗎?”吳貴苦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這一蹲不到半百出不來。”
“就看吳局長願不願意配合了。”胡芒說道。
“不知道廳長什麼意思?”吳貴聽出了胡芒話裡有話,當即問道。
胡芒看了看時間,快兩點了。然後他指了指一旁的固話,讓吳貴稍作等待。
“叮鈴鈴”
電話鈴聲在兩點準時響起,吳貴立刻接了起來。
“喂?請問是吳局長嗎?”電話那頭是個有些輕浮的男聲。
“是我。”吳貴回答道。
“不知這個侄子對吳局長來說重不重要呢?”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
吳貴狠狠瞪了一眼吳明明,吳明明身子縮了一下,別過頭去不敢看他。
“說實話我很想把他抓起來乾脆判個死刑算了。”吳貴說道。
“還是捨不得?”男人似乎在笑。
“林廳長什麼想法。”吳貴問道。
“房地產來了一夥打砸搶的黑社會分子,林廳長想殺一殺這種歪風邪氣,想請吳局長多多配合。”男人說道,“大概幾日之後有一份檔案下來,還請吳局長組織組織好好幹。”
吳貴想了想,想起傅兵手上的那把槍,明白了對面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配合。”
“吳局長是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果然不費勁。”男人笑了,“那就等吳局長好訊息了,有什麼事讓吳明明告訴胡芒就好。”
“自然明白。”吳貴點頭道。
“那吳局長改日再聊?”男人說道。
“好。”吳貴說道。
“嘟嘟嘟”
電話那頭果斷掛了電話。
吳貴嘆了口氣,看到門口的一根鋼管,抓起來就想往吳明明頭上砸。
“誒,吳局長?”胡芒嚇了一跳。
吳貴握緊鋼管的手鬆開了,最後只能再次瞪了吳明明一眼,抓起槍塞進槍套離開了診所。
胡芒看了看吳明明,也是嘆氣搖頭,關了燈出了內室。
吳明明只得自己一個人在黑暗裡茫然無措,一邊忍受著陣痛,一邊還十分委屈地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