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死者,叫做魯夫。
他是鎮長伊福的侄子,是個無業遊民,整日裡遊手好閒,無所事事,最大的愛好是蹲在路肩上看過往的美女,好像是在挑商品一樣。
一般來說,魯夫瞧上的女人都會被伊福拉來一起糟蹋,所以魯夫在伊福的蔭庇下更加肆無忌憚,有時候甚至會在大街上上手猥褻,被人警告之後還會嬉皮笑臉地跑掉,換個時間換個街道照樣放不下那雙手。
他死的時候正在樹林裡摸黑跟一個女人親熱。
那女人是一個妓女,靠這行吃飯,自從攀上了魯夫就沒餓過肚子,所以魯夫的一些過分的遊戲她一般也會照做不誤。
她以為這天晚上還是像上次一樣魯夫像遛狗一樣把她放在大街上爬行,結果魯夫把她帶到了樹林裡,說是有一個從伊福那裡聽來的新鮮遊戲。
“魯夫,天這麼黑,還沒有燈,不如把眼罩摘了吧。”女人祈求道。
眼罩在黑暗中帶給人的恐懼感不亞於走夜路突然有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魯夫十分乾脆地拒絕了這個請求,理由是:“這樣玩才刺激。”
“砰”
不遠處一聲槍響嚇了魯夫和女人一跳,魯夫連忙把女人拉了起來躲在了樹後面。
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遠處也晃起了手電筒的光。
“打到了?”男人問道。
另一個男人回答:“運氣不錯,打到頭了。”
“夠了,走吧。”原先的男人說道。
後開口的男人說道:“走教堂那邊,近。”
聽著聽著,那兩人的腳步聲走遠了,還想起了一陣拖物體的聲音。
魯夫探出腦袋看了看遠去的燈光鬆了口氣,讓女人重新趴在地上。
女人赤裸著身體,手腳還有膝蓋因為跟草叢沙石的長時間摩擦已經出現了傷口,生疼,所以她有些抗拒。
不過在魯夫越來越瘋狂的言語下,她不得不重新趴在地上,像狗一樣用四肢走路。
魯夫哈哈大笑著坐在了女人的背上,肥胖的身體壓得女人差點支撐不住摔倒。
女人咬著牙關,隱忍著艱難爬行。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已經精疲力盡。她覺得自己真的無法承受,再有一秒鐘自己就會暈過去。
可是魯夫一點都不在乎這個,他只在乎自己的快樂。
他的印象裡,這附近是有一個破爛圍欄,上面有一根鐵桿掉了下來,就落在圍欄邊上。
他幻想著等會怎麼用那個東西折磨這個女人。
“砰”
女人暈倒了,魯夫順勢也倒在了地上。
兩人都再也沒起來。
最先發現兩人的是鎮長伊福。
他大清早找來了弗蘭奇神父一起來尋找夜不歸宿的侄子。
弗蘭奇一看到兩人的屍體就發現了問題。
“魯夫是被獵槍打死的。”弗蘭奇說道,“這個女人是被凍死的。”
伊福閉上眼扶著額頭,不知如何是好。
“伊福閣下。”弗蘭奇說道,“貴府玩得真花。”
“還請弗蘭奇閣下不要聲張。”伊福說道,“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你瞭解我,我不會亂說話。”弗蘭奇說道,“不如跟我說說你怎麼想的。”
“給這個女人穿上衣服,再開一槍。”伊福說道,“殺人後畏罪自殺。”
“草率。”弗蘭奇說道。
伊福嘆了口氣說道:“那不知道弗蘭奇閣下有何高見。”
“沒有,你做吧。”弗蘭奇扭頭就走,不願意參與其中。
伊福知道弗蘭奇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偽造現場的機會,自己當下叫了附近蒐羅的管家讓他去拿一套女人衣服趕緊過來。
不久之後,管家回來了,帶著伊福要求的東西。
“老爺,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好?”管家一邊給女人套衣服一邊說道,“魯夫少爺一看就是被別人打死的。”
“不是也得是。”伊福說道,“如果兇手是衝魯夫來的,這麼做就把這件事壓在這不會繼續發酵。”
“如果是衝我們來的,我們可以欲擒故縱,甕中捉鱉?”管家一下子就讀懂了伊福的想法。
伊福讚賞地點了點頭。
中午的時候,小鎮的教堂裡擠滿了人,全都是來看對魯夫身死一案的審判。
鎮上唯一有法律相關執業證書的弗蘭奇坐在了法官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