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對人最大的寬容就是無論如何總會有心情舒暢的時候。
無論是焦頭爛額的上班族,還是挑燈夜戰的學生黨;無論是工於心計的達官貴人,還是流落街頭的襤褸浪人······
只要還活著,總會有一個能感覺到幸福的時刻。
就像現在躺在莊園城堡外游泳池邊上的亞諾。
“陽光是如此美好。”亞諾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更舒服地躺在椅子上,“溫度也這麼舒服。”
“十一月的溫度可沒那麼高,你覺得舒服只是單純你有病而已。”莊子沉說道。
“那又如何?我就是覺得舒服。”亞諾戴著墨鏡直視太陽,“你昨天就到了,怎麼今天才來見我。”
莊子沉走上前摘下了亞諾的墨鏡。
“哎呦我去,你他孃的作甚!”亞諾捂住眼睛從躺椅上滾落下來,腳下一滑掉進了泳池裡。
“你變了,亞諾。”莊子沉說道,“幾個月前我這麼做你絕對會上手。”
亞諾看了莊子沉一會,爬上了岸:“這要多感謝你。”
“何意?”莊子沉問道。
“做人就是要沉穩一點,冷靜一點。”亞諾說道,“要不是你,我現在還是那個暴躁的殺手,又怎麼會坐到這個位置?”
“估計也會像科特一樣被努爾斯那些傢伙通緝吧。”亞諾看著陽光下泳池邊上一小塊陰影,“科特現在就是那個陰影,藏得很好,但是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宰了。”
說完,亞諾回過身面對莊子沉說道:“你選擇這個時候回來絕對不是好主意。”
“我已經吃了苦果。”莊子沉面無表情,“能告訴我原因嗎。”
亞諾打量了一番莊子沉,意外地說道:“空間系法術這麼厲害啊,連點傷都沒有?”
“飛機上的都死光了。”莊子沉脫下厚重的外套,撩起裡面的衛衣把後背展示給亞諾看,“樹枝劃的,也不算毫髮無傷。”
亞諾咂了咂嘴說道:“摩根會長下的命令,說如果你待在琉球就不管你,但是隻要你回到亞美莉卡就要置你於死地。”
“原因呢?”莊子沉問道。
亞諾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不過他說出了另一個線索:“林頓現在是航空部的,你既然是墜機,那估計就是他策劃的,後面的責任也是他擔,你過幾天應該能看到他的新聞。”
“會對他造成什麼損失嗎?”莊子沉問道。
“半點損失沒有,就是走個過場。”亞諾聳了聳肩,“我剛剛到這附近沒多久,殺了好幾個人,最後也就是走了個過場,該讓我乾的事還是照舊。”
莊子沉點了點頭:“多謝。”
“謝什麼,我還要謝謝你呢。”亞諾說道,“什麼科特、林頓,不過是一州中一部部長罷了,我可是這個州的州長,這還是因為跟你比了一場賺來的。”
“那你的能力呢,還在用嗎?”莊子沉問道。
“早就不用了。”亞諾擺了擺手,“剛來的時候為了整頓黑幫動了點手段,後面沒敢用了。”
“怎麼?”莊子沉跟著亞諾走進了城堡內。
“我總是感覺那團火越燒越旺。”亞諾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它燒得越旺盛,我越害怕,就好像一旦自己被點燃我就不是我了。”
莊子沉點了點頭:“你的直覺很準,確實就像你說的一樣。我回來的目的之一也是想看看你到那個階段了,沒想到你自己控制住了。”
亞諾翻了個白眼:“我謝謝你。”
“亞諾,我這邊有個事情,能求你幫我辦嗎?”莊子沉問道。
亞諾一臉驚奇:“呦,什麼事能讓莊總管親自出面啊。”
“琉球有一個偽裝成地球人的入侵者。”莊子沉說道,“他的身上有點問題,雖然它死了,但是我害怕努爾斯內部也有內奸。”
亞諾表情嚴肅起來。他預感到莊子沉說的事情會很麻煩,沒想到卻是這麼重大的事情。
“不對吧。”亞諾皺起眉頭,“努爾斯這麼對你,你還要幫他們找內奸?”
“他們?”莊子沉挑出亞諾話裡的毛病。
“別在意這些細節。”亞諾煩悶地揮了揮手,“什麼內奸,描述一下你的想法。”
“第一,我和你的第一次衝突可能是這個內奸挑起來的。”莊子沉說道,“那天的那個聲音,你應該還記得。”
“啊,記得。”亞諾有點生氣,“要不是那個傢伙多嘴,事情也不至於那麼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