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不行嗎?那金子我也沒拿啊,李淼淼拿的!你們別丟下我,求求你們了。”沒親眼看見都還好,可江詩華親眼看見了,那根本不是拳腳可以相敵的,被盯上了,就只有一個死。
“行了,別廢話了,先想辦法出去。”江橘白轉身往前走,他手指扶上牆壁,“按理來說,我們現在應該在一樓。”
李小毛點頭,“對啊,沒錯,怎麼了?”
陳港說:“大門應該是在右邊,轉過去應該就可以了。”
江橘白神色凝重,將長明燈往前送了送,“可為什麼,我們前面是往下的樓梯?”
眼前不遠處的樓道,分明是往下,幽黑寂靜的甬道,似是不斷有冷氣從裡邊湧出,讓站在原地的幾人通身都冰涼。
“說說說說說不定是地下室呢?”李小毛從江橘白身後探出腦袋。
“別管什麼地下室不地下室的了,先找門啊!”江詩華急得原地跺腳,“再不走,那東西追上我們了怎麼辦?”
陳港:“你這麼急你怎麼不走前面?”
江詩華嘟囔了一句,縮著脖子,不說話了。
江橘白定定心,儘量讓自己不受外界的影響,江祖先說過,有一部分飄子,能力不強,只有等到人的內心極度脆弱和崩潰時,它們才能開始發動能力。
簡而言之,只要內心夠堅定,夠唯物主義,那麼那些東西應該就拿他沒辦法。
他在內心默唸: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好像還差幾個,但是他忘了。他一直很對得起他學渣的身份和人設。
微弱的燈光照亮的一直都是兩側平直的牆壁,沒有轉角,更沒有門,發灰的牆壁散發被潮氣泡發的發黴的牆灰味道。
前面沒有其他的選擇,只有那通往地下的幽暗入口。
其他三人顯然也看清了眼前的狀況,李小毛的眼淚登時就飈了出來,“怎麼辦?小白我們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身後傳來一串兒凌亂且混雜著驚叫的動靜,三人立刻又往江橘白身上緊靠,恨不得全爬到江橘白身上去。
先衝過來的是陳巴赫,他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幾乎是連滾帶爬地砸到了他們跟前,他一把抱住江詩華的腿,“華哥華哥,李淼他、他、他他”
江尚也跑來了,他沒陳巴赫那麼狼狽,臉上卻寫滿了驚恐,他指著身後,“李淼淼變成了一個怪物!他馬上就過來了!”
五個人一時間全往江橘白身後躲。
“”江橘白舉著燈照亮擁有同樣恐懼表情的五張臉,“神棍是我阿爺,不是我,你們別太搞笑了。”
陳巴赫仰起頭,“不不不,你天天跟江祖先待在一起,你們是一家人,那東西肯定不敢靠近你。”
江橘白將燈到了他跟前,微微勾起嘴角,他聲音幽幽然地響起,“說不定,像我這樣的,會首當其衝呢?”
陳巴赫嚇得狠狠嚥了一大口唾沫。
晃神間,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出現了,緩慢沉重,來者似乎老態龍鍾一般。
李淼淼姍姍來遲,但卻不再是之前的李淼淼了。
男生脖子和身體相連的那一個部位深陷下去,帶塌了一截脊背,使他的上身變成了一個標準的u字型。他低著頭走路,不,是他現在看起來像是低著頭在走路,只是因為他腦袋的高度已經與他自己的膝蓋平齊,導致他看起來像是低著頭。
走到瑟瑟發抖的四人和臉色發白的江橘白跟前後,李淼淼將腦袋昂起來,已經扭曲變形到極致的身體明顯讓他痛不欲生,他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救救我。”
“你、你什麼東西啊,離我們遠一點!”李小毛簡直要瘋了。
“我,”李淼淼充盈著痛苦的臉上浮現出委屈和茫然的神色,“我是李淼淼啊小毛。”
李淼淼說完了之後,在剛剛他們都走過的這一條走廊裡,傳來了新的腳步聲。
“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