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我去時,你已經穿上了喜服,我跟她過了幾招,眼看快得手,她的肚子裡突然爬出一個渾身紫紅雙目淌血的鬼嬰!”
“若只有她一個,便是有其他家人作為傀儡,那我也能將你帶回來,但是,她的孩子居然成了鬼嬰,一母一子,怨氣沖天啊!”
“已經沒有時間了,看來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說完,江祖先又吐出一口血來,他扒開江橘白,拋下桃木劍,手腳並用爬上閣樓自己的房間。
江橘白頭暈眼花,撕下額頭上的符紙,抓著扶手,艱難地走到阿爺的房間門口,癱軟在地。
老人動作麻利地翻出一個絲絨紅布包,抓了一把香灰放在其中,他扎進紅布包放在香爐旁邊。
接著,他找出一隻毛筆,在嘴裡含了含,擰開墨水,沾了一道,隨意撕下牆上一張廢紙,龍飛鳳舞留下幾行狂草。
江祖先點燃一炷香,恭恭敬敬地跪下,“我孫江橘白,今逢大難,恐遭殺身滅魂,我為他的祖父,已盡全力,卻被妖異打回,實是我能力不足。六爺,今日我將我孫江橘白送予您做親生兒子,讓他日日為您獻上香火紙錢,供奉您,愛戴您。今日時間太過緊急,準備不足,待我孫脫離危險,我一定帶來豐盛的貢品進獻給您。”
“希望您不要嫌棄小孩呆笨,收他為子,護他周全,將他的魂魄從鬼手中奪回。”
江橘白靠在牆上,聽完阿爺做的祈禱,小聲問:“你不是說,不能隨便結契嗎?”
“這是我們村的保護神,與他結契是契神,你那結契是契鬼。”江祖先爬到門口,揪著江橘白的衣領,拖拽到銅像前,“快,給六爺上柱香。”
江橘白抿抿唇,點了一炷香,插在了香爐之中。
江祖先抖著手,把裝著香灰的紅布包掛在了江橘白的脖子上。
剛一掛上,小窗外一陣陰風颳來,吹倒了桌子上的銅像。
江橘白眯起眼睛,還沒看清眼前的場景,他的眼睛忽然被人從身後捂住,那雙手冰涼,柔軟,並且還熟悉。
“徐、徐欒?”
這種時候,徐欒出現,跟雪上加霜有什麼區別?江橘白倒抽一口涼氣,心臟緊縮到難以呼吸。
陰涼黏膩的呼吸貼到了江橘白的頸項,蜿蜒而上,接著吹進了江橘白的耳朵裡。
“小白,你現在應該喚我,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