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沈桑榆跟賀淮約好一起去秦段山那裡要研究經費，結果昨晚太累直接睡過頭。
等她下去的時候賀淮在樓底下都不知道站多久了。
今年四九城還沒有下雪，但冷風颳著還是有些冷。
賀淮臉上被吹的有些乾裂，時不時抖腳。
沈桑榆滿臉抱歉：“賀淮，你等多久了，我睡過頭了。”
賀淮已經等了小半個小時，估計知道沈桑榆冬天的早上起不來，非但不生氣還笑呵呵地說：“才來一會兒，你圍巾呢，趕緊帶上。”
沈桑榆來得匆匆，簡單的洗漱就下來了。
賀淮一提醒才發覺脖子有些冷意，正好這會兒風一吹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捯飭捯飭。”
賀淮無奈：“慢慢來，我不著急。”
然而沈桑榆還是很快，沒一會兒就下樓了，脖子上掛著一條藍色的圍巾。
二人一起去了辦公室/
因為選定了課題，所以秦段山一直在辦公室等著學生過來申請經費。
大家來的都比較早，沈桑榆來的時候辦公室排起了長隊。
經費申請需要先上報，交給秦段山，秦段山再跟學校申請。
沈桑榆和賀淮是來的最遲的，因為很久過去了，二人身後沒有其他同學過來。
秦段山稽核的動作很快，有些經費沒透過被打了回去重新統計，於是很快就輪到沈桑榆了。
“秦老師，這是我們組的經費申請。”
沈桑榆準備很充分。
她昨晚做了一個水下動力的手寫稿件以及部分方程計算，畢竟只是模型，所以需求並不大。
果然秦段山在看見沈桑榆寫的計劃表後面露沒滿意。
然而不錯兩個字還沒說出來，秦段山的臉色忽然一遍。
“沈桑榆……”
秦段山很少連名帶姓叫沈桑榆，沈桑榆暗道大事不好，低聲嗯了一聲，然後呆呆地看向秦段山。
秦段山冷笑：“經費是不是算錯了？”
沈桑榆趕緊拿過自己的小本子看了一眼，仔細核算了一遍：“沒有啊，就是這個數，秦老師，我都寫在上面的。”
秦段山：“……一個期中作業你要三百塊的實驗經費？”
沈桑榆：“我已經很省了，裡面很多材料我都打算自己做，原本我打算要五百的，但我覺得您肯定不會批，這真不能再少了，再少了我做不出來啊。”
沈桑榆一副流氓樣簡直要把秦段山給氣死。
“一個班的經費總共才兩百塊，你一個人就要三百？”
這次輪到沈桑榆震驚了：“一個班只有兩百塊？”
誠然，沈桑榆一直知道研究經費不多，但也沒想到這麼少。
一個班上幾十個學生，兩百塊二十個小組分下來還能有多少錢？
沈桑榆震驚了：“十塊錢連個推動器都做不出來啊！”
秦段山嘴角微抽：“做不出來你就換材料，兩百塊經費你都還嫌少？當時我們做實驗還要倒貼錢呢！”
最後，沈桑榆出了辦公室，看著自己手中的小本子陷入了沉思。
賀淮安慰道：“沒關係，哥有錢。”
沈桑榆卻搖頭，心情忽然有些沉重：“秦老師說的對，一個期中都需要花這麼多錢，以後咱們還有這麼多實驗要做，到時候經費肯定跟不上，咱們能貼錢做一次就會有第一次第二次，現在咱們的國家……還不夠強大。”
賀淮一時間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