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榆差點沒被這話給嚇死。
她連續咳嗽了兩聲,不可置信的看著曹如月,眼睛裡滿是驚恐。
然而曹如月卻像是沒看見一樣,反而十分擔憂的說:“你和聞團長結婚都一年半了,按道理說孩子應該會來的,難不成……聞團長不能生?”
“咳咳咳咳!”
沈桑榆在此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趕緊擺擺手:“曹嫂子,您說這話實在是太嚇人了。”
曹如月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將心裡話說了出來,臉色瞬間大變。
好在見沈桑榆沒有不高興後才鬆了口氣。
她低聲道:“剛才是嫂子說錯話了,只不過你看聞團長年已過就二十九了,老男人了,你不著急要孩子聞團長作為男人肯定想要的。”
沈桑榆臉色通紅。
難不成她要跟曹如月說她和聞傾川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這話是萬萬不能跟曹如月說的。
想了想,沈桑榆找了個藉口道:“我現在年紀還不大,而且還要讀書,家裡沒有老人,請保姆我也不放心,我自己也總不能為了孩子放棄我的學業吧?”
這年頭其實對學業看重的人並不多,曹嫂子就是其中一個。
但她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再怎麼樣那是人家的選擇。
所以曹如月並沒有將心裡話說出來。
沈桑榆知道曹如月想的什麼,也沒有明說,雙方就維持著這個狀態是最好的。
回到家屬院,沈桑榆跟曹如月分開。
家裡有些冷清,沈桑榆將今天買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今年她買了對聯,是供銷社外面一個老爺子寫的,毛筆寫在紅色的福紙上大氣磅礴。
這對聯她想和聞傾川一塊兒貼。
聞傾川回來的時候沈桑榆正在弄漿糊。
現在的對聯不像幾十年後有各種各樣的,她在曹嫂子那裡拿了一點糯米飯攪成糊糊貼在門上。
“聞傾川,你回來的正好。”
沈桑榆手裡拿著對聯問:“咱們貼對聯吧!”
聞傾川江外頭的大衣脫掉,大冬天裡露出了堅硬的臂膀:“你下來,我來貼。”
沈桑榆踩在凳子上,看著搖搖欲墜,聞傾川看著都有些害怕。
哪怕他什麼都沒說,可動作卻不含糊,雙手將沈桑榆抱了下去。
“那我給你看著。”
“嗯。”
聞傾川的眼睛就像標杆,對聯貼的闆闆正正,根本不需要沈桑榆在一旁指正。
“可惜今年沒有燻臘肉。”
今年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地和醫院度過的,根本沒來得及燻臘肉。
去年的臘肉早就吃完了。
“到時候我問問其他軍嫂家裡面有沒有多的,過年那天咱們買一些來吃。”
其實只要肯給票和錢,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買的。
只不夠缺少了點兒什麼東西,總覺得年過的也不算完整。
聞傾川想了想:“等明年的時候咱們一起弄這些。“
沈桑榆自然說好。
這個年雖然不算過的完美,但也算他們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個年。
除夕這天,軍區大部分的人早早就放了假,雖然只有半天的時間,可他們一年到頭都沒有多少假,所有人都很珍惜。
聞傾川一回來就去菜市場買菜買肉。
很多軍區計程車兵不能回家,也不能陪家人,沈桑榆和聞傾川也是孤零零的兩個人,所以想了想,沈桑榆決定讓聞傾川隊裡的戰士們一塊兒來家裡過年。
大夥兒一聽感動的要命,放假之後跟著聞傾川一塊兒去菜市場。
等東西買回來沈桑榆想要幫忙,卻沒人要她動手。
“嫂子,您就坐那兒看書就行,這些事兒我們這些大老爺們能做的。”
沈桑榆也知道自己沒做飯那方面的天賦。
“那到時候包餃子的時候帶上我。”
戰士連連說好。
但作為廚房殺手的深桑榆來說,只要關於廚房的一切,似乎做起來比研究飛機還難。
別人的餃子像模像樣,整整齊齊,她的餃子醜的千奇百怪,醜態百出。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總是那麼大。
深桑榆有些氣餒。
除夕一過,聞傾川又要回歸訓練了,不過因為過年的關係,年味兒還很濃重,雖然每天都在訓練,可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