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愣住了。
賀淮這才想起來周妙和趙嘉善此時還在火車站。
尹容月道:“我這就讓人去接他們先回去。”
沈桑榆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他處理。
聞傾川跟學校請了病假,沈桑榆直接跟聞傾川一塊兒回到了家屬院。
此時家屬院沒什麼人,三月的天已經漸漸回暖,家屬院旁的一排楊柳樹已經抽出了枝椏。
聞傾川回家後先給沈桑榆削了個蘋果,然後說:“我去供銷社買菜,你在家好好休息,要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做,你手別用力。”
沈桑榆受傷的傷並不嚴重,只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沈桑榆現在除了覺得自己的手微微又些刺痛和一些腫脹感外沒什麼不適。
他現在唯一不知道怎麼面對的,是怎麼告訴賀淮自己為什麼突然要去火車站的事情。
好像冥冥之中有些事情瞞不住。
——
另一邊,賀淮跟尹容月一塊兒回了家。
尹容月臉上有傷,但二人身上的傷也不算嚴重。
原本尹容月是知道王家人要來的,但她沒想到的是王家所有人都來了。
她可以接受老公和婆婆來四九城住,可一大幫感情並不深厚的親戚都要來擦一覺,尹容月接受不了。
再加上今天火車站人多,她來的遲了些,沒想到李桂蘭就打了自己。
要是以前她不可能受這氣,只是沒想到李桂蘭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打罵自己。
尹容月在外面是個女強人,但在親人面前還是脆弱了幾分,她說道:“那狗日的東西,這次不管怎麼樣我非要跟他離婚不可。”
賀淮對尹容月離婚自然是支援的:“我早前就跟你說過的,不管怎麼樣咱家就是你的後盾,我媽前些天都還在唸叨你,讓你回家住段時間,結果你太忙了沒接電話。“
尹容月跟賀媽媽是兩姐妹,二人的歲數相差很大,賀家老兩口走的早,賀媽媽是將自己唯一的親人拉扯著長大的。
就連賀父也對妻子唯一的妹妹當成親人。
只不過尹容月從小就知道自己不能拖姐姐的後退,早早就獨立了,這些年怕過於打擾他們的生活,大家都很少見面。
對於尹容月的婚姻,他們也知道大致情況。
可這個年代對女性不包容,哪怕離了婚,最受罪的還是女人。
可經過今天的事情,賀淮覺得離婚才是最好的出路。
要是王家真的做出什麼事情,大不了讓小姨去國外一段時間,王家那群眼皮子淺的,一輩子都別想有小姨的訊息。
“以前是我沒想清楚。”尹容月長長的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抽了根菸:“對了,今天你們怎麼突然來了?”???
尹容月在火車站的時候就想問了,但之後的發生的事情讓她都沒機會開口。
賀淮微微愣了一下,他剛想開口說是沈桑榆突然要來的,可話到嘴邊卻是:“看你走的這麼匆忙,王家那群狗孃養的不是善茬,我不放心,就跟著大夥兒過來看看,誰知道發生這種事情,還好今天桑榆丈夫及時趕到,不然後果都不敢想了。”
他當時親眼看見火車疾馳而來。
哪怕火車進站後速度很慢,但那龐然大物壓在人身上只有死路一條,哪怕沈桑榆僥倖逃過,那也是會落下殘疾的。
殘疾?
賀淮想到這裡,忽然間微微愣了一下。
他腦海裡像是有什麼要抓到真相一樣,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要理清楚了。
沈桑榆今天的行為太怪異了,好像清楚今天要發生的事情一樣。
而且沈桑榆看自己小姨的眼神很不一樣,就像是她們之前好像見過面的的老熟人。
“咳咳咳!”
賀淮忽然被煙霧嗆了鼻,忍不住咳嗽兩聲,他忍不住說:“尹容月,你能不能別抽菸了?”
尹容月一巴掌呼了過來,到底是把煙放了下來:“沒大沒小的,都跟你說了要叫小姨。”
賀淮:“咱們就像差幾歲啊,不叫。”
尹容月看了賀淮一眼,但也沒有刻意去糾正。
她揮了揮手,打散了面前籠罩房間的煙霧,說:“今天多虧了桑榆,要不明天咱們去看看?”
賀淮搖頭:“桑榆應該受驚嚇了,還是過幾天吧,而且今天聞團長雖然什麼都沒說,可實際上心裡憋著一股氣呢,指不定不樂意見我們。”
尹容月腦海裡立馬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