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忽然問:“爸果真不是他們親生的?”
沈桑榆被顧傾川這一聲爸叫的有些恍惚,但還是點了點頭,說了沈家,沈於年還有沈靜書的事。
“我對回沈家不排斥,那邊有什麼人我也不瞭解,沈靜書讓他們先不要打擾我,不過今天沈於年來找我,接電話的是沈政庭,就是我爺爺,我聽語氣應該不討厭我。”
顧傾川聽後:“沈家我聽大哥說過,是個不錯的合作物件,想來人品也不錯。”
說完,顧傾川的瞳孔一黑:“沈於年來找你一次就有第二次,要不這段時間就先別去上學了,我請假陪你。”
沈桑榆連忙搖頭:“馬上要期末了,我要掛科就得重修,到時候很麻煩,而且我一週五天都必須去研究所,一階段馬上就要實驗完成了,我更走不開了。”
聞傾川還想說什麼,沈桑榆又說:“軍區的假哪有這麼好請的,沈於年就是個秋後螞蚱,在沈家都不成事,現在脫離沈家更不用說了。”
聞傾川依舊不放心,但他清楚沈桑榆身上的擔子到底有多重,便沒有繼續往下勸說。
二人一路走回家屬院。
路上,沈桑榆突然道:“這件事我沒有告訴媽和爸他們,我一來是太忙,爸媽也時常出差找不著機會,邇來當初我自己都沒有想清楚怎麼解決這事兒,現在想來應該跟他們說的。”
沈桑榆對此十分自責。
家人之間本來就不應該瞞著,沈桑榆頓時覺得自己像是白眼狼一樣。
“不會。”顧傾川聞言停下腳步,認真說:“爸媽不會因為這件事生氣,反而回心疼你。”
“到時候這件事我跟爸媽說就好了。”顧傾川淡淡道:“今晚好好睡一覺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學校。”
六月的月光又圓又大,黃澄澄地灑在地上,兩旁的樹投射出斑駁的碎影,一高一矮的身影朝著富有年代的建築物慢慢走去。
而沈桑榆的心,終於像天上的圓月一樣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