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寧當地人現在有一股怨氣，瑞寧首富叫楊什麼的倒臺之後，來了一批外地人，幾乎把握住了瑞寧商業的很多地方，瑞寧當地人似乎有針對這些人的舉動。” 夏風一愣。 他知道的，楊向豐倒臺之後那一段時間，瑞寧兩個大型商超，一個商場，三家酒店易手，不用問，當地人沒錢也不善經營，一定是外人買走了。 還有人說，姐告早市市場的股權也發生了變動。 至於春城趙家聯手白蘇陽，合力拿下楊向豐的標杆企業京達房地產公司，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如果瑞寧土著看不慣外地人，沒有如果，瑞寧土著天生看不慣外人，現在這麼多資源被外地人霸佔，嬸可忍，叔不能忍！ “表叔，您說都是些什麼人？” 陳武想了一下說道：“還能是什麼人？普通老百姓不高興也沒轍，手中沒權利也就發發牢騷，這些人一定是手裡有權，但還不大...” 他一指市政府方向：“那邊大樓裡，除了頂級幾個領導是外邊調進來的，其他基本都是本地人。” “所有的事情都得他們經手，想做點事太簡單了。” 夏風問道：“你們公安系統應該也是這樣吧？” 陳武神色一滯：“我就說一個人，我們基地的領導，是個副科級幹部，當初沈局在的時候，見我面從來都稱陳教官。” “現在換了局長，他們是老鄉，我現在已經從陳教官變成老陳，又變成陳武了，小子走路姿勢都不一樣了。” 夏風心一動：“表叔，沒給你小鞋穿吧？” “那他可不敢！” 陳武霸氣地說：“別說是他的，就是新來的局長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只要我不犯紀律，這身警服能穿一輩子。” 公務員也好事業編也好，進去了，只要不犯原則性錯誤，再大的領導也不敢隨著性子開除人。 夏風問道：“新來的局長怎麼樣？” 陳武搖搖頭：“不怎麼樣，有點笑面虎的味道，按向局的說法，有點陰，不爽快。” “向局怎麼了？” 陳武探口氣：“向局現在有點難受，本來他是常務副局長，協助局長主管全面工作，但現在楊德祥局長大權一把抓，一點機會都不給向局留。” “就是開刑偵分析會，他也要參加，所有行動還得按他的指示辦，可他根本不懂辦案，楊德祥原來當政委，一直做組織宣傳工作，根本沒做過具體業務。” 政委是公安系統最重要的領導，沒有之一，跟局長平級，在內部權力很大，比如政治部，宣傳部，內勤，考核等等都歸政委管轄。 但對外，政委的存在感就很差了，老百姓一般接觸的都是刑偵，經偵，治安，戶籍等部門，這些都是局長直管，即使政委想幹預那個案子，還得透過這些部門來完成。 說句難聽話，這些部門的隊長科長們，真要不給政委面子，他也沒辦法。 對老百姓而言，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公安局還有政委這麼大的領導。 公安系統是行政一把手負責制，局長負總責，從政委轉任局長，看是平級調動，但權力不可同日而語。 夏風突然想起一個人來：“表叔，你們局裡有一個領導，應該是中層吧，姓什麼我不知道，但官銜是主任，人長得不高，黑瘦，三四十歲左右...” “原來的宣傳科科長，現在是局辦主任，楊局長的鐵桿心腹，叫曾大全。” “媽的，我還以為是好人呢。” 夏風苦笑一下：“帶人查抄白叔叔公司的人就是他。” 陳武眯著眼說道：“那就是說，白蘇陽得罪了楊德祥，否則，曾大全沒這個能力。” 楊向豐倒臺的時候，陳武還沒到瑞寧，當初的一些事情他不知道。 “夏風你別小瞧這些人的能力，真要聚集在一起，能掀起大浪來。” 陳武站起來說道：“你自己多加小心，我有事先走了。” 夏風漸漸理清了思路，如果表叔說的真的有這麼一股力量，那麼對付白蘇陽就是他們的第一刀。 上面有人有意搞倒白蘇陽，下面再有人配合，白蘇陽自己再不乾淨，這件事就算鐵板釘釘了。 問題是，在瑞寧做翡翠的，有哪個是乾淨的？一個走私罪就能要了老命。 不是不查走私，表面上，在瑞寧江大橋上就有一個海關的稽查點，來回過往的人，尤其是緬甸人，只要帶有翡翠原石或者其他沒報關的物品從姐告到瑞寧，大多都沒收了。 公安系統也查走私，但基本都是稽查大宗農產品走私，現在竟然到人家店裡查走私，這就有點過分了。 這個說法能不能做點文章？ 夏風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好的辦法，看著天色漸漸黑了，他起身打車回公司。 公司倒是沒什麼事，於芳沒在，寸曉萍在指導客服人員回客戶的帖子。 夏風百無聊賴，不知道自己應該乾點什麼，這時，老刀來了。 他招了招手，意示夏風出去。 夏風出門，見猜蒙也來了，不由得心裡不舒服。 說好封包三天，這才第一天就來了催，而且現在這樣子，自己哪有心情看石頭啊？ 不過夏風表面還是挺熱情，他把兩個讓到座位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