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簡單問了夏風幾句,就讓他走了。 夏風剛進來,既沒參與打架又不知道為什麼打架,問了也是白問。 剛才混戰,公司男員工幾乎各個帶傷,緬甸人太多了,發起性子來當場就開始打砸公司。 這些魯省男人本來脾氣就火爆,打不過也得打了。 公司的人實在太少了,要不是樓梯狹窄,白蘇海領著幾個人拼死扛住,一旦讓緬甸人湧上二樓,那就麻煩大了。 樓上不但有財務室,還有不少價值不菲的翡翠原石,真要被緬甸人順手拿走幾塊,那損失就太慘重了。 來了很多警車,一車一車往回拉人,公司的幾名男員工都被帶走了,夏風站在門口,突然看見一個似曾相識的緬甸人,他有點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這個人跟那個為首的警察在交涉,不一會兒,幾個緬甸人也被帶走了。 夏風猛然想起來了,這個人是緬甸駐瑞寧商會的副會長,跟陶家關係密切。 夏風看看院子裡,五六個女員工正在打掃一片狼藉的院子,到處都是破瓦片,碎玻璃,甚至還有幾個單隻的鞋子,估計都是被人踩掉的。 到底是為什麼? 他快步走到為首那個警察面前:“我們公司受到暴徒打砸搶,我們是受害者,為什麼還要把我們的人帶走?” 警察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是幹什麼?” “我是這家公司的員工,現在由我負責。” 警察一皺眉:“我們已經基本瞭解事情的起因,發生這麼大群體事件,你們公司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公司暫停營業,等候我們公安機關的進一步處理。” 夏風愣住了,竟然沒話可說。 到現在,他還不知道緬甸人為什麼敢打進公司的院子,吃了熊心豹子膽? 警察一回頭:“小趙,把他的姓名和電話記下來,有事直接找他。” 夏風回到院子裡,來到一名中年婦女身邊,低聲說道: “張阿姨,我們進房間裡談談,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財務主管姓張,有五十多歲,比白蘇陽還大,她跟著老闆已經十幾年了,算是白蘇陽的絕對心腹。 兩個人來到一樓會客室,剛一坐下,李俊海也走了進來,坐在了邊上。 “小夏,老闆不在家,公司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素海也被抓走了,等他回來我怎麼向他交代啊?” 說著說著,她眼淚就出來了。 “張阿姨,您放心,從現在開始,公司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來負責,天塌了我頂著,您放心吧。”夏風有點著急,他急切想知道為什麼打起來。 “小夏,還是你這個孩子讓人放心。” 張阿姨抹了一把眼淚:“事情的起因很小,只是昊天這孩子不知道緬甸人的險惡,這才把禍引到公司來的。” 夏風一愣,是白昊天? 李俊海撇了撇嘴,好像他早就知道白昊天能惹出這種事似的。 “您慢慢說。” “昊天年輕,沒社會經驗,沒見過人心險惡。”張阿姨又解釋一句,差點沒把兩個人逼瘋了: 您倒是快點說啊! “唉,也是我多嘴,否則也不會出事。”張阿姨這才說道: “剛到中午,昊天過來說想找個地方吃飯,他們幾個同學準備去一寨兩國看看,我讓他們去猛卯宴,那地方不用花錢,可以記賬。” “可昊天說猛卯宴的飯菜太難吃,想換個地方,我知道他吃不慣這裡的傣家菜,就說老城有一家四川飯店不錯。” “他們去了?”李俊海追問道。 夏風厲聲說道:“別插話!” 嚇得李俊海一縮脖子:這小子吃槍藥了? “去了,否則也不會出事。”張阿姨眼淚又出來了: “昊天后來也沒說發生了什麼,我是在樓上,聽著兩夥人吵嘴才明白了。” 夏風眉頭緊鎖,白昊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件事十有八九是他的責任了。 “他們吃飯的功夫,來了一個緬甸人,要賣給他們手鐲,就是那種騙人的東西,後來三說兩說,昊天打了對方一巴掌,他哪知道那些緬甸人都是成幫結對的,” 在瑞寧街頭,總有一些緬甸人在大街上閒逛,看見行人或者在街邊吃飯的外地人,主動上前兜售翡翠手鐲和滿綠戒指。 這些翡翠都是綠色玻璃做的,說白了,就是明騙。 只要外地人問價格,他們張嘴就要三萬,五萬的,然後就是死纏爛打,無論如何都讓你還個價。 外地人哪懂這個套路,有些人就開玩笑的說:“什麼破玩意敢叫價五萬,我看就值三千。” 完了,直接中招。 按照行規,你還價了就得買,否則也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一大堆緬甸人,堅決不讓你走,很多外地人只好認倒黴,掏個三百五百了事。 遇上這種事,警察還真管,但警察也真抓不到,這些人就像超生游擊隊,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跟警察捉迷藏。 張阿姨接著說道:“幾個緬甸人跟他們爭執,昊天幾個人有點害怕,開車就回來了,哪知道緬甸人騎著電動車隨腳就跟進來了。” “蘇海幾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跟緬甸人交涉,昊天這孩子有了依靠,動手又打了人,對方人少沒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