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被很客氣的送了出來。 沈平陪著他走到樓梯口,兩個人握手告別: “夏風,昨晚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謝謝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我有一點要提醒你,吳同江在春城黑白兩道很有勢力,小心他報復你。” 夏風道:“謝謝沈局,我馬上就要回瑞寧了,那個姓吳要找我去瑞寧吧。” 剛說完,夏風猛然想起一個問題:“沈局,你走了,誰當局長了。” 沈平笑了:“你還關心這事?向陽當了常務副局長,算是破格提拔。” 向陽原來是緝毒大隊的隊長,這次藉著沈平上調,一下子越過幾個副局長,直接擔任二把手,要說沒有沈平的力量,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向陽也是夏風的老熟人,甚至兩個人見面的次數更多。 夏風轉身走了,他急著趕往會所,趙靜宜那邊還是一大關。 到了翠湖門口,夏風推門下車,回頭說道:“這邊的事情都結束了,俊海,你們馬上回瑞寧,給我看好鄭義。” 李俊海點點頭說:“放心吧,到了瑞寧,我找點活給他幹,不會讓他閒下來的。” 夏風走進會所,剛要打電話,就見一個男人匆匆忙忙往外走,夏風連忙站到一邊,這個人似乎在哪兒見過,他有點想不起來了。 夏風也沒在意,跟趙靜宜通了電話,然後直奔對方的房間。 趙靜宜個子不高,但身材保養很好,戴著金絲眼鏡,一副儒商的打扮。 改革開放,他先上了大學,因為學習優秀留校當了老師,後來下海經商,十幾年的功夫,他終於脫穎而出,成為滇省首富。 他能夠成功,有兩大因素,一個是自身優秀的素質,眼光獨特,關鍵時刻敢下狠手。 他名下礦山很多,除了普通的煤礦,鐵礦等,還有不少稀有金屬礦山,這都是他當時力排眾議,全力拿下的。 另一個原因就是家族企業,企業用的都是家族裡的人,這些人早期創業階段非常好用,沒有忠誠不忠誠的問題。 他的家族是幾百年前流放到西南邊陲的,是江南的書香門第,這也是為什麼趙老爺子一直耿耿於懷,想重新樹立趙家門楣的原因。 在國內眾多首富中,趙靜宜排名不是很靠前,畢竟滇省經濟不是很發達,而且國家明令滇省不準發展重工業,而重工業才是資產大戶,比如鋼鐵,石油,化工等領域。 但即使如此,趙靜宜在春城,也是巨無霸一類的人物,別說普通老百姓,就是一級政府,有時候也得求著趙靜宜投資。 商品住宅,新建商業街,改造老舊小區,這些都不可能少了趙靜宜的參與。 趙靜宜的口碑很好,也做了不少惠民的專案,這也是他想在政治上再進一步的基礎。 “趙總,前一段的事情,您為我的事也忙前忙後,我這裡先謝謝您了。” 夏風很恭敬,這是他第一次見趙靜宜。 說句實話,夏風很佩服對方。 “小夏,我們雖然是初次見面,但也不要客氣了,你是個有為的青年,我承認當初我可能看走眼了。” 趙靜宜接著說道:“在春城,你有什麼打算?” 夏風心中一動,他不知道趙靜宜問話的目的,就說道: “這次在春城耽誤太長時間,而且馬上過年了,後天我就要回瑞寧,至於以後在春城做些什麼生意,我還沒想。” “石林的煤礦你不是已經談好了嗎?” 夏風心中警鈴大作,對方是不是還有什麼想法? 他思考片刻,知道這件事不談絕對是不行了,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趙總,我不相瞞,當初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我遇上了那個礦主,出於幫對方一次的想法,才介入這件事的。” “後來我找了一個團隊,整體評價了一下煤礦,覺得還有發展前途,我這才準備投資。” 夏風謹慎地說道:“當時我並不知道您的企業也在商談合併的事,說句恭維的話,即使看在趙敏的面子上,我也會退避三舍,可惜沒人告訴我。” 一提趙敏,夏風口中有點發苦:“常總用了一個實在太low的辦法,成功地把我們惹急了,引起兩家大規模的衝突,要不是有人在中間調節,可能就引起了群體事件。” 趙靜宜眼睛不眨地看著夏風。 “後來我被關了二十多天,當然我先說明,這件事我不怨趙家,更不會怨趙敏,我估計十有八九,那個影片是趙敏拍的,她擔心被人發現,這才去了滬市。” 趙靜宜沒想解釋,夏風也沒想問。 “我喜歡過趙敏,我救過趙敏,也救過常總的兒子,但我們走不到一起我不怨任何人,包括趙家的老爺爺,這就是命。” “從我莫名其妙背上八百萬債務的時候,從我吃不起早餐一碗米線開始,我就知道,這個世界沒有公平,怨天尤人還不如自強自息。” “好在這一些都過去了,如果趙叔您真喜歡哪個煤礦,我可以讓出所有的股份。” “因為趙敏?” 趙靜宜冷色道:“我什麼都沒答應。” 夏風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如果事情的起因是趙敏,現在不是了,我讓出煤礦是本心,我不想跟趙家為敵。” “所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