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推著楊志勝在小花園裡散步,清新的空氣讓人很是愜意。 楊志勝低語道: “你嫂子叫顏西雅,跟我是大學同學,比我小兩屆,她原來分配到市裡做教師,後來我做生意忙不過來,她才停職過來幫我,再後來的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侄女叫什麼?” “楊欣妍,今年10歲了,應該上三年級了。” 夏風又問道:“她們還在老家嗎?” 楊志勝搖搖頭:“具體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們兩個吵得很厲害,他說我偏向家人,我說她不理解人,最後只得散了。” 楊志勝低下頭,輕輕擦了一把眼淚: “我對不起她們母女,當時真是鬼迷心竅,就覺得家人可以信任,誰知最後是這個結局。” “楊哥,別難過,誰還沒有做錯事的時候。”夏風寬慰道: “您沒錯,嫂子也沒錯,我們是以正常人的心態來看待親情,可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把錢看得比親人的命還重要。” 楊志勝點點頭:“積鬱成疾,我這是自找的。” 夏風笑道:“放心吧,我別的本事沒有,找人還是很在行的。” 楊志勝說道:“我估計應該去太原了或者去京城,當時我們就討論過孩子將來的教育問題。” 兩個人邊說邊走,不知不覺已經是中午了。 回到病房,楊嫂已經把飯做好,夏風打了聲招呼,領著沈國軍回賓館休息。 兩個人走出大廳,夏風說:“把車開到賓館吧,停在這裡也沒啥事,每天還得花停車費。” 兩個人剛要往停車場走,夏風的電話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不認識,而且是春城的號碼。 “請問您是夏風夏先生嗎?”一個渾厚的男性中年人,聲音很有穿透力。 “我是夏風,您是哪位?” “夏先生,您不認識我,我是春城正大律師事務所的律師盧向峰,我有點小事想跟您溝通一下,您看您方便嗎?” 夏風一愣,他對律師一點好印象也沒有,當初自己的案子,跟律師沒少打交道。 “您能說一下什麼事嗎?” “夏先生,就是今天凌晨的汽車肇事,我想向您打聽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您方便嗎?不需要太多的時間。” 夏風也不知道對方怎麼找到的自己電話,昨天晚上,他也沒跟警察說過。 夏風沉吟了一下。 律師怎麼還管起了汽車肇事,應該是有什麼關係吧?昨晚汽車的牌子夏風沒仔細看,不過看外觀是一輛豪車,雖然撞得七零八落,但內在奢華還是掩飾不住。 夏風說道:“那就現在,我在腫瘤醫院,我們去那兒談?” 中年人大喜:“那太好了,我離您不遠,您住的飯店,西頓酒店,我就在大廳。” 夏風頓時就翻臉了:“不去,換個地方,我現在住在…” 他一回頭,望著遠處的高樓:“我住在建湖飯店,我們在那兒見面吧。” 放下電話,沈國軍也把車開了出來,兩個人出了大院,還沒到兩分鐘就來到建湖飯店,停好車,剛一進大廳,一箇中年人走過來問道: “您是夏先生吧?我叫盧向峰。” “我是夏風,您好。”夏風回頭對沈國軍說道: “你先上樓,給家裡打個電話,問問現在什麼情況。” 沈國軍答應一聲轉身走了。 兩個人來到咖啡廳落座,盧向峰問道:“夏先生喝點什麼?” “喝點綠茶吧。” 李向峰笑道:“我們滇省人喝茶有點臭講究,冬天都喝紅茶,夏天才喝綠茶。” 夏風知道對方用這種自嘲的口吻跟自己說話,無非是想盡快拉近距離,他笑道: “我對茶沒研究,什麼茶對我來講都是一個味。” 夏風隨即正色道:“盧律師找我什麼事?” 盧向峰說道:“今天凌晨在這條街上有一輛車撞上了大樹,車上兩個人都負了重傷,當時您是第一個到現場的吧?” 夏風頓時就警覺了,這位說話非常像沈平,帶有一種審訊的味道,他盯著盧向峰看了看: “盧律師,我不知道您的來意,但我確實在現場,不過我不能告訴您當時的情況,除非警方有要求。” 盧向峰一愣,他沒想到對方這麼警覺,自己剛說一句,對方就把大門關死了。 夏風又說道:“我不知道您的來意,也不想知道,當時現場還有很多人,你可以找找他們。” 說著,夏風站起來就要走,盧向峰有點急了,他說道:“夏先生,我可能有點急了,您聽我把話說完再走也不遲。” 夏風只好又坐下,他想聽聽這裡面還有什麼事情。 盧向峰嘆了口氣:“車上一共兩個人,警方說當時您探進車窗裡救人,應該都看到了,當時兩個人還活著吧?” 夏風點了點頭:“我試過他們的鼻息,看起來很重,但都活著。” 盧向峰頓了一下說道:“副駕駛上的小夥子死了。” “死了?!” 夏風一愣,隨即感嘆道:“喝酒太耽誤事了。” 按照常規,轎車前排兩個座位的危險係數幾乎是一樣的,而坐在後排,安全係數就明顯高了很多。 盧向峰追問道:“你是說開車的人喝酒了?” 夏風搖搖頭:“我不敢確認,不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