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飛機平穩地降落在牤市機場。 夏風兩個人打了一輛車,直奔瑞寧。 即使沒有舉報信這件事,夏風也準備回一趟瑞寧,現在尋找楊家嫂子的事情最重要,這件事夏風還不想託付給別人。 他想回瑞寧跟幾個人商量一下,看看能把誰派過去照顧楊哥,而且馬上就是年關了,哪些人回老家,哪些人不回,工作怎麼安排都得處理好。 另一個,自打懷疑舉報信是老刀指使的,他就想見見對方。 夏風開啟手機,還沒等看看,電話又響了,還是剛才那個座機號,夏風接通電話,不耐煩的說道: “我都說了,我現在不在春城,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 對方一愣,隨即笑道:“你是夏風吧,我是老趙啊!” “老趙?” 夏風想了想,他還真不認識什麼老趙:“實在不好意思,我想不起來…” 老趙哈哈大笑:“你小子把石頭賣給我賺到錢就忘了顧客,我跟白…” 夏風猛然想起對方是誰了,當初他在白蘇陽公司認識的,一位很豪爽地中年人: “趙總啊 ,實在對不起,我眼拙了,請您見諒。” “趙總,請問您有什麼事,我義無反顧一定完成。” 這可是是自己的大客戶,當時花了好幾百萬。 趙敬軒微微一笑,這小子是個人精,變臉太快了,他笑著問道: “你還來春城嗎?我說的是最近。” “趙總,我有點事急著趕回瑞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後天我還得去春城,不過待不了多長時間。” 趙敬軒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他說道: “夏風,到春城趕緊給我打電話,我有點事要麻煩你。” “您太客氣了,趙總放心,我到了春城第一時間就給您打電話。” 放下電話,夏風有點遲疑不定,這件事怎麼越整越大? 現在趙總出面了,雖然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但絕對是大老闆,看來這個肇事案還真不簡單。 趙總也是夠牛掰的,用交通隊的電話跟自己聯絡,說明這個人的能量很大。 別管是非曲直了,反正跟自己沒關係。 汽車剛一進瑞寧,夏風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他對司機說道: “前面右轉,去公安局的家屬院。” 沈國軍指揮著汽車,左轉右轉,一會兒就到了家屬院,兩個人下車。 來到倉庫前,夏風掏出鑰匙開啟房門,邁步走進去,他看了一眼切鋸: 蓋子被掀開了,但切鋸上還有一大塊石頭沒卸下來,因為石頭比較大,鋸片小,石頭沒有被完全切開,還留下一點點連線。 拿起桌上的手電筒,夏風往縫隙裡看了看,黑乎乎的,一點也看不清。 這是三塊石頭中的最後一塊,第一塊沒漲沒跌,算是保本了。 第二塊被京城的陳老師預定了,估計也得在大百萬左右。 現在本錢是回來了,能不能賺到就看這塊石頭了。 因為這三塊石頭,已經死了很多人,夏風對石頭沒意見,但他想盡快把這三塊石頭出手,他是真害怕緬甸人再出什麼么蛾子。 夏風圍著石頭仔細看起來,現在他想做出自己的判斷,垮也好,漲也好,自己必須有個基本的結論。 要說夏風能看明白,那是胡扯,這種黑石頭,百分之九十靠的是運氣,至於那百分之十,只能保證你拿的不是一塊公斤料。 比如說一塊石頭皮殼比較老,但這種說法根本就不科學,啥叫比較老,有人說老,就有人說嫩,十個人裡面最少有九種說法,根本沒法統一。 玩賭石的人必須具備的基本技能就是區分公斤料和高貨,僅此而已。 玩黑烏沙皮殼的石頭才是賭石的真正魅力,一腳天堂一腳地獄。 別管多貴的高檔貨,說讓你垮,那就是黃河決堤,一瀉千里,根本不帶商量的。黑底,油青帶髒,裂成狗,色帶不進,肉粗如馬牙,林林總總,什麼樣的結果都能出現。 淚如雨下,頓足捶胸,如喪考妣,甚至跳樓自殺,一旦垮了,什麼樣的人生經歷就都有了。 但要說漲,即使是公斤料,大漲的可能性也是時有發生。 比如最常說的一句話,狗屎底子出高綠,在一堆像狗屎一樣髒乎乎的翡翠中,猛然出現一塊高等級色塊,而且這種色塊,普遍底子乾淨,種分老,色正。 如果你非說你知道這塊公斤料裡面有一個超級色團,邊上的人能把你打死。 走狗屎運就是走狗屎運,跟你的見識沒任何關係,只能說天上的玉帝哥哥,耶穌大兄弟都看好你哦。 夏風看了半天,他心中有點主意: 種應該很老,應該是白肉,如果外邊這麼多色花要是進了,最差也是白底青,好一點就能到糯冰飄花,在往上就不敢想了。 “國軍,把那個撬棍拿過來!” 接過撬棍,夏風把撬棍扁頭伸進石頭縫裡,然後招呼道: “國軍你扶著這半塊,別讓他掉到機器裡了。”機器的槽子裡全是汙泥濁水。 沈國軍雙手抱住半塊石頭,夏風拿起錘子使勁砸了砸撬棍,想讓撬棍的一頭多伸進石頭縫裡面。 看看差不多了,夏風大喊一聲: “開!” “咔吧”一聲,石頭被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