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送走兩人,自己一個人坐著看湖水微瀾起伏,正想著心思,電話響了,是白蘇陽。 “你在哪兒?” “我在湖邊,馬上過去!”夏風站起來往回走,剛走幾步,趙振峰快步走了過來。 “夏哥,那塊石頭你要賣是嗎?” 夏風笑道:“放心,你的分紅跑不了。” “嘻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問問,你準備賣給誰?” 夏風說道:“常總,我不認識這個人,不過他看來勢在必得。” 趙振峰撇了撇嘴,嘟囔了兩句,隨後說道:“賣給他多要點錢,他不缺錢。” 夏風道:“晚了,價格已經談完了,八千萬。” “這麼多?” 趙振峰一愣,隨即變得有點苦惱: “夏哥,錢太多了,我不敢要。” “幹嘛不要,我們說好的有你一股,錢你已經轉給尚總了吧。” “轉是轉了,不過...。”趙振峰有點患得患失: “夏哥,我轉過去了三十萬,你再給我三十萬就行,多了我也不敢要。” “為什麼?” “我不敢拿這麼多錢回去,一旦被發現了,我媽會直接沒收的。” 夏風笑了:“你都是大學生了,家裡管的還這麼嚴啊?” 趙正峰苦笑道:“我現在就盼著大學畢業,無論是去國外上學還是去上班,我就自由了。” “行了,我先給你三十萬,剩下的我替你保管,如果需要就找我拿,這樣行吧?” “太好了!” 趙振峰眼睛一亮,他拍著夏風的肩膀,興奮地說道: “夏哥,謝謝你啊,我還想等著畢業就去創業呢,要不咱們一起幹?” 夏風哭笑不得,他可聽李俊海說了,這小子是個富二代,家裡連五星級賓館都有。 兩個人說說笑笑往回走,還沒進大廳,就見尚總正在四處張望,夏風幾步走過去問道: “尚總,您在找什麼?” 尚總一回頭:“我在找你,我沒你電話,讓白總給你打的。” 他回頭對趙振峰說道:“振峰,你過去聽聽黃老講課,我跟小夏有點事情要處理。” 說著,他領著夏風走了。 “小夏,你那塊石頭原來有兩個人要買,我開價四個億,一個還了兩億,一個還了兩億二,我沒吐口,其中一個人要見貨主,只好讓你出面了。” 夏風不動聲色的問道:“尚總,我應該堅持多少?” “三億以上是必須的。” 尚總斬釘截鐵地說道:“這兩個人一個是滇省最大翡翠商人,國內最著名的翡翠品牌彩雲之南就是他們的。” “另一個是我們春城最有名的商業家族,姓衛,他們家族超級喜歡翡翠,據說家裡全是頂級翡翠,不過沒人見過。” 邊走邊說,兩個人來到房間門前,服務員開啟房門,夏風不由得一愣,裡面的傢俱似乎都很有年頭,看著有點斑駁陸離,顯得很陳舊。 屋裡正中間著八仙桌,桌邊坐著兩個人,一個年過花甲,另一個有四五十歲,兩個人都很瘦。 “兩個人應該是父子。”夏風心裡嘀咕,有點連相。 “老先生,衛總,人我請過來了,你們談,我旁聽。” 夏風走到桌前,躬身道:“小子姓夏,夏風。” 老者眯著眼睛盯著夏風看了好幾秒,這才開口說話: “坐吧,小夥子,你是哪裡人?” 夏風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躬身道:“我是魯省濟寧人,現在在瑞寧做點生意。” 老者又問道:“你從事這行有多少時間了?” “一年多。” 老者一愣:“這麼短的時間你就能拿到這麼好的料子,你在那邊有關係?” 夏風搖搖頭:“老先生,也是機緣巧合,這塊石頭是緬北漏過來的,我撿了個便宜。” 老者又盯著夏風看了幾秒,這才開口道: “死人了?” 夏風有點緊張,這個老者似乎能看透人心,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不諱言,死了不少人。” 老者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種石頭還是我年輕的時候見過,多少年過去了,緬北再也挖不出來這麼好的東西了。” “小夥子,我告訴你,這種品相的石頭,在當時也絕對是頂級貨,切十塊暴漲九塊,沒有特例。” 夏風瞪大眼睛看著老者,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老者猛地坐直了身子,追問道: “你怎麼就敢切開?” 夏風苦笑道:“小子窮鄙,還有一群需要吃飯的兄弟姊妹,不得不切開。” 老者搖搖頭,對中年漢子說道:“你跟他談吧,我歇會兒。” 說著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後閉目養神。 “夏總,你打算多少錢出手?”中年漢子問道。 “賣價四個億!” 中年人笑了,他一指地上的石頭:“你研究過這塊石頭嗎?那條色帶能進去多少?你看的太高了。” 地上的石頭靜靜地躺著,油青色的切面上,一條三隻寬的色帶彎彎曲曲,幾乎連通了整個切面。 “衛總,色帶向下延伸貫穿沒問題,一條帝王綠的手鐲在三千萬到五千萬,四個億算是撿大漏了。” 尚總在邊上差點沒把口裡的茶水吐出來,夏風這小子太敢說了: “賣人家四個億還說是撿漏,忒不要臉了!” 衛總搖搖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