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著有六七十歲,滿頭白髮,言談舉止中透著一份儒雅。 “老人家,您也喜歡賭石?” 老者搖搖頭:“我不喜歡賭石,我喜歡探索未知的事物,翡翠原石外表千奇百怪,但裡面卻精華內斂,讓人琢磨不透。” “小夥子,你是做賭石的?” “混口飯吃,買進賣出也是一門生意。” “當然是生意了,不過這個行業的人太浮躁了。” 一老一少蹲在地上閒聊,那邊一群人在議論紛紛。 過了很長時間,圍在中間的人漸漸散開,走到廊下坐下,低聲議論起來。 左一波人,右一波人都到大石頭面前看看,即使有錢人,面對一個億的石頭,也是興趣盎然。 白蘇陽見夏風蹲在地上跟人聊天,連忙走過去說道:“夏風,現在人不多了,你過去看看。” “去看看!” 老者就要起身,也許是蹲的時間有點長,他一下子竟然沒站起來,還差點摔倒,夏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老者的胳膊。 “老人家,慢點!” 老者笑了笑:“老了,年輕的時候我體力非常好,還是大學裡籃球隊的隊長呢。” “老人家,您就別吹牛了。”夏風扶著老者往前走。 兩個人說說笑笑往前走,白蘇陽跟在後面,他不認識這位老者,不過看那白髮鶴顏的樣子,絕對不是普通人。 幾步路的功夫,好幾個人跟老者打招呼,老者都是點頭意思一下,夏風也是有點稱奇。 走到石頭旁,幾個看石頭的人自覺地讓開一面,讓老者先看。 夏風乘機也站到石頭前,仔細端詳起這塊巨大的翡翠原石。 因為底下墊著木頭包裝架,石頭幾乎快一人高了,白色皮殼,沙粒非常細膩,似乎就像白水泥沾上的,異常堅硬,夏風拿起手電輕輕敲了兩下,聲音似乎有敲擊金屬的味道。 夏風有點眼暈,石頭外皮殼上到處都是一條一條的陽綠色帶,不是很寬,但太多了,夏風默默數了一下,就在他看的這面,竟然有十幾條。 手電壓在石頭的表面,即使現在是白天,也能看到手段的光圈竟然有三四厘米長,這是妥妥的冰種表現。 夏風心裡有點激動,他顧不上跟老者說話,開始一點點仔細觀察著石頭的表面。 等他圍著石頭轉圈,這才看到那條巴掌寬的色帶,夏風愣了一下,似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翠綠色的帶子在光線的照射下,顯得異常乾淨明亮。 夏風試探著用手摸了摸,手感潤滑,有絲絲涼意。 他圍著石頭轉了一圈,然後靜靜的看著石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白蘇陽低聲問道:“怎麼樣?” 夏風擺了擺手,然後走上前又看起來了石頭。 “小夥子,你覺得怎麼樣?” 夏風已經圍著石頭轉了三圈,老者也看完了石頭,他低聲問夏風。 夏風搖搖頭說:“老人家,我太年輕,不好說。” 白蘇陽有點心急,石頭他是看完了,心情不錯,不過他還是很想聽聽夏風的意見 “你有什麼說什麼,別有顧忌。” 夏風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沒人注意到自己,這才低聲說道: “我不太看好這塊石頭。” “為什麼? 老者和白蘇陽幾乎異口同聲問道。 夏風笑了笑,他拿著手電在石頭虛滑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線,低聲說道:“這兩邊的沙粒有變化,裡面變種的可能性非常大。” “那…” 白蘇陽剛想反駁,老者訓斥道:“別說話,聽小夥子說。” 白蘇陽鬧了個大紅臉,他也看出來了,這位老者不是一般人物,挨訓只能挺著。 夏風邁步,繞著石頭轉到後面,回身對兩個人說: “你們看看,那條線已經延伸到了這面。兩邊沙粒硬度都不一樣,好的那邊細沙如白麵一樣,細滑,但堅硬如鐵。而這邊的沙粒摸起來已經有了滯澀感,說明硬度不夠。” 老者兩邊都摸了摸,沒發現不同,他看向白蘇陽,白蘇陽明白的老者的意思,他閉上眼兩邊都摸了摸,這才睜眼說道: “感覺是有點不同,僅僅是細微之處的變化。” 老者總結道:“那就行了,只要沙粒有變化,裡面的翡翠指定有變化。” 夏風又回到剛才的地方,他說道:“還有一個問題…” 兩個人緊緊盯著夏風看。 “老人家,白叔叔,你們發現沒,無論是那條大色帶還是小色帶,這塊石頭的所有色帶都有一個特點。” “都是凸起狀的色帶,凹狀色帶一個也沒有。” 白蘇陽心中咯噔一下,這句話說到他的心裡去了。 他顧不得聽夏風下面的話,開始仔細觀察起來了每條色帶的形狀。 所謂的色帶,實際就是松花形成的帶子狀聚集體,能一定程度反映石頭裡面翡翠的顏色變化。 凸起狀色帶容易形成爆色,一種情況是裡面綠色翡翠直接暴露在皮殼外邊,形成突起狀的松花或者色帶。 另一個就是所謂的皮色,僅僅在外皮上形成色帶,到了裡面翡翠,一點色也沒有了。 凹狀的色帶普遍種要差點,但色帶進入內部翡翠的可能性非常大。 白蘇陽越看心越驚,他是賭石老手,夏風說的他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