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海坐車回春城。 顏西雅一行人被吳縣長請到縣城去了。 三方還要詳細談一談,對縣裡而言這是個大專案,投資過億,吳縣長剛上任不久就給縣裡拉來大專案,說什麼也得張揚一番,顯示顯示自己的魄力。 本來吳縣長也想把李俊海請去,他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很好,殺伐果斷,思維敏捷,伶牙俐齒,像個幹大事的人。 李俊海惦記著夏風的事情,就婉言拒絕了,李主任還特意派了一輛車送李俊海去春城。 進了春城,來到衛嘉言說的地址,李俊海下車,這是一棟古色古香的茶樓。 李俊海邁步走進茶樓,一個服務員走過來打招呼。 “我找衛嘉言小姐。” “請您跟我來!” 服務員領著李俊海來到樓頂一個陽光房。 現在是冬季,但太陽很盛,透過玻璃屋頂,房間裡的光線很足,很暖和,屋裡的擺設很簡單,簡單幾件傢俱,一個躺椅,上面一個乾瘦的老者正在閉目養神。 “衛先生,客人到了!” 衛理遠睜開雙眼,仔細打量了李俊海一番,開口問道:“你是夏風的朋友?” “是兄弟,也是合作伙伴。” 衛理遠坐直了身子,慢慢站起來,走到沙發前坐下,一指對面:“你也坐,我有幾句話要問。” 李俊海剛一坐下,衛理遠又開口了:“煤礦的事情怎麼樣了?” 李俊海道:“趙家的人走了,縣裡正在跟我們談合作,應該八九不離十了,謝謝老爺子。” 衛理遠點了點頭:“夏風的事情比較複雜,牽扯的人很有勢力,這件事很難辦?” “什麼原因?” 衛理遠道:“這件事應該跟趙家沒有直接關係,但根據夏風的口供,對方似乎提到過趙敏的名字,你能告訴我夏風和趙敏是什麼關係嗎?” 衛理遠緊緊盯著李俊海,似乎是想一下子看透對方的心一樣。 李俊海有點遲疑,這件事夏風不讓往外說,但現在對方問了,自己不說還不行。 正猶豫間,房門一開,衛嘉言輕步走了進來,她說道:“爺爺,人已經送回去了。” 說完,她還朝李俊海點了點,算是打招呼了。 李俊海想了一下這才謹慎地說道:“如果說兩個人是男女朋友,似乎還沒到那個地步,只是能談得來,有好感而已。” “夏風救過趙敏的命,這件事是真的?” 李俊海道:“事情是有,當時姐告發生槍戰,趙敏摔倒了,夏風把奮力她拽了起來,當時是有點兇險,人流都往外湧,如果沒有夏風,趙敏最次也是個重傷。” 衛理遠想了一下說:“襲擊夏風這件事跟趙家沒關係...” 衛理遠見李俊海要反駁,就擺擺手說道:“年輕人,你不用辯解或者強詞奪理,我是說這件事不是趙家乾的,他們看不上夏風,但不至於再派人把夏風打一頓。” 老者嘆了口氣:“據我得到的訊息,趙敏回到春城,有人給她介紹男朋友,就是那個打人的齊欣。” “應該是趙敏沒看上齊欣,不過那個小姑娘確實長得漂亮,齊欣不會輕易放棄,這小子在春城很有名,橫行慣了,有點小霸王的味道,夏風也是倒黴,撞槍口上了。” 李俊海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己朝趙家發火似乎有點過分,但從另一方面講,你都看不起夏風了,還把這件事往外說就不地道了。 再怎麼貶低夏風,也提高不了你們趙家的聲望。 衛理遠道:“齊欣的父親是財政廳的常務副廳長,翻過年就能升為廳長,小夥子,你知道財政廳是幹什麼的嗎?” “主管全省錢袋子的。” 衛理遠點了點頭:“位置不是很高,但權力極大,一般的委辦廳局,下面的市縣都得仰其鼻息,就因為他們手裡有審批權和撥款權。”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齊家是少數幾個在春城經營多年的政治家族,門生故吏遍及各個領域,各個部門。” 老者苦笑一下:“我們衛家不是對手。” 李俊海心中一驚?這個老頭要打退堂鼓嗎? “爺爺,您要放棄嗎?”還沒等李俊海說話,衛嘉言反倒是坐不住了。 衛理遠看了一眼孫女:“現在不是放棄不放棄的事,而是證據確鑿,夏風罪有應得。” 衛理遠渾濁的眼睛緊緊盯著李俊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俊海一怔,恍然大悟道:“他們人證物證都很齊全,夏風百口莫辯。” 衛嘉言抓住衛理遠的胳膊,使勁搖晃著:“爺爺,你總得想個辦法救救夏風哥吧?” 李俊海突然感覺這位老者似乎在等待這什麼,他誠懇地說道: “老人家,我們兄弟在春城舉目無親,找不到一點依靠的力量,現在深陷這個局中,手足無措,請您幫一把,如果有什麼要求,請您直說。” 衛理遠點了點頭,這年輕人夠聰明。 “現在直接面對齊家沒有勝算,我們只能另闢蹊徑,我已經派人過去了解情況了,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訊息。” “另外,你千萬別想著賠錢了事,齊家不缺錢,現在缺的是面子,你懂嗎?” 李俊海點了點頭。 “還有,如果這件事能夠妥善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