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也是一愣,他在墓園見過這位中年男人 ,當時看墓園的老大爺還跟這個人吵了幾句。 “大哥,我扶您起來,我們去醫院看看。”說著,夏風扶起中年男人,邊上的門童也過來幫忙。 兩個人攙扶著中年男人一瘸一拐來到大廳,門童找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 “大哥,車就在門口,我送您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骨頭有沒有事。” 中年人嘆了口氣:“骨頭沒事,不過肌肉傷了,腳不敢沾地。” 他盯著夏風問道:“你認識我爸?” “您說墓園的江大爺?” 中年人點了點頭。 “我是去掃墓,跟老大爺很談得來,後來在他的房間裡睡了一宿。” “你貴姓?” “我叫夏風,您有什麼事我可以幫您跑腿。”夏風見對方看手錶,估計對方也是趕時間。 “我姓江,叫江志國,是開煤礦的。”中年男人看著夏風: “我現在急著去見一個人,你能開車送我嗎?” “您的腳?” 江志國道:“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這事太急,否則我打電話去礦裡叫人送我過去。” “這沒問題,我把車先開到門口,然後過來接您。” “那謝謝你了!”江志國還挺客氣。 夏風出門把車停在門口,又進來扶著江志國上車,問道: “江大哥,您去哪兒?” “不遠,轉彎朝北走,有一間茗香茶樓,我在那兒見人。” 夏風有點哭笑不得。 自己剛從那裡被攆出來,這又要回去,千萬別再碰上那個中年婦女,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再見面純粹找罪受。 既來之則安之,茶樓又不是她家開的,我離她遠點就是,夏風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了。 夏風把車停下,又扶著江志國進了茶樓。 兩個人來到二樓,江志國想要個包間,誰知都滿員了,沒辦法,江志國只好找一個僻靜的位置坐下。 夏風一指遠處說道:“江大哥,我在那邊等你,你們談,一會兒我送您回去。” 夏風轉身來到不遠處一張桌子,他剛一坐下,剛才那個年輕女服務員就走了過來: “先生,您喝點什麼?” 夏風道:“一份牛肉蓋飯,再加一碗牛肉。” 女服務員差點笑出聲來,剛才發生的一幕她都看見了,人被大老闆攆走了,誰知這位大帥哥殺了回馬槍,還點了同樣的午餐。 過了不到十分鐘,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走到江志國的桌前,夏風用餘光看了看,似乎兩個人不是很熟悉,看起來相當客氣。 夏風狼吞虎嚥吃飯,那邊還在竊竊私語。 突然,江志國大聲說道:“你們這是趁火打劫,一個煤礦就給我三千萬,你比他們還黑。” 夏風聞聲望了望,只見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資料,胖男人笑眯眯低聲在對江志國說著什麼。 夏風不敢再看了,看多了不禮貌。 他剛起手機準備玩會遊戲,那邊結束了,兩個人簡單握了一下手,胖男人笑眯眯地走了。 夏風趕緊走到江志國身邊,把他的茶水續滿,低聲問道: “江大哥,談的不愉快。” 江志國兩手一攤:“沒法愉快,這幫放高利貸的,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您要借高利貸?” 夏風大驚:“江大哥,您生意出了什麼情況?” “唉,一言難盡!” 江志國有點心灰意懶,也許是興許低落,想找人說說話,他一指桌子上資料: “別人開煤礦都掙錢,只有我點子太差,剛開始煤層太薄,開採成本高,賺不了多少錢,等找到優質煤層,又被大佬盯上了,非要買我的礦,他們地政關係好,資金雄厚,我是真扛不住了。” 夏風翻檢著桌上的資料,隨嘴問道:“他們想買你的礦?如果價格合理,那就賣了唄,怎麼都是賺錢。” 江志國道:“問題是價格不合理,給的太低了,我即使賣了,雜七雜八一算賬,我可能還虧錢。” “為了買這個煤礦,我也貸了不少款。” 夏風追問道:“政府也逼著你賣?” “他們才不幹這麼傻事呢。” 江志國搖搖頭:“他們讓我擴大規模,還得上環保裝置,我現在哪有錢啊?” 夏風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問道: “就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比如找幾個投資夥伴,現在有錢人多,做煤礦一本萬利。” “沒人敢投,對方實力太雄厚了,怕得罪人。” 江志國實在是心情鬱悶,他喝了一口茶說道: “飛達煤炭集團,他們的煤礦就挨著我的礦,陰差陽錯,當初勘探的時候,他們是富礦,我是貧礦。” “誰知去年重新做了勘探,在我們煤層下面,又發現了上百米厚的煤層。” “從現在勘探的儲量看,我的比他們多不少,而且越往下,煤炭質量越好,他們就想把我的礦買下來。” “您不想賣?” 江志國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價格合理,我也能賣,反正都是賺錢,這個煤礦預期效益很高,但投入很大,我沒有那麼多資金,他們就是抓住我這個弱點,逼我就範。” “你去找江大爺幫忙?” “我那個老子,現在恨死我了。” 江志國解釋道:“他跟縣裡的領導關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