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勝喘了口粗氣,似乎有點解脫,他接著說道: “再說說公司的發展...” “夏風,你就記住一點,做熟不做生,越是傳統行業,越穩定,只要控制好成本,管理好人員,就有錢可賺,就能良性發展,雖然利潤不是很高,但勝在穩定,你們幾個人都不是那種野心勃勃的人,有錢賺就可以了,千萬別好高騖遠,把公司放在危險的境地。” “我們都是不懂技術的人,別幹那些新興行業,什麼新材料,新工藝等等,說句難聽的話,我們跟農民一樣,就是土裡刨食的人,千萬別這山望著那山高,貪得無厭。” “我明白,楊哥!”夏風鄭重地點了點頭。 “夏風,你這人別看在賭石行業廝混,實際上是個很保守的人,我的建議是一旦資金足夠你應付未來的發展,馬上從這個行業脫身,你現在在賭石行業運氣很好,但不代表你永遠運氣都好。” 楊志勝嘆了口氣,悠悠地說道:“老天也是很公平的,人這一生,每個人都有一兩次運道,如果你把握住了,你就能起來,做出一番事業。” “如果抓不住,你這輩子也許不愁吃穿,但永遠不會發達,你多看看名人的傳記,他們都有一個特點,在人生總有一兩個關鍵點,他們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才讓他們達到人生的巔峰。” 夏風點了點頭。 楊志勝看著夏風:“記住,當你連續看走眼的時候,果斷離開,千萬別拖泥帶水,否則必受其害。” 顏西雅見楊志勝說的認真,夏風聚精會神聽,不由得反駁道: “志勝,你別誤導夏風,他能做出自己正確的判斷。” 楊志勝搖搖頭:“西雅,你不瞭解賭石,這個行業跟賭博沒兩樣。” “賭場怕什麼,第一不怕輸錢的人,這個很好理解;第二,賭場也不怕贏錢的人,他最怕無論是輸了還是贏了,再也不來賭場的人。” “只要進了賭場,早晚都是輸,輸多輸少,什麼時候輸完只是時間問題。” 他又轉向夏風:“你應該也聽說了,瑞寧有一句行話,叫玩賭石的沒有發家的,賣成品沒有賠錢的,對吧?” 夏風笑了:“賭石基本都是輸多贏少,按機率算,切垮的機會遠大於切漲。” 楊志勝道:“”賭石就是賭場,無論你掙了多少錢,只要還想賭,最終都會扔在裡面的。” “除非你自己不賭,買進賣出,但這跟其他行業就沒兩樣了,對吧?” 夏風笑道:“也許還不如其他行業,買進賣出,偶然性太大。” 翡翠原石不像工業品,都是標準化生產的,價格在一定範圍統一,這玩意十個人能看出來九個不同的價格,一旦買高了,砸手裡賣不出去很容易。 楊志勝點點頭:“這件事你自己把握就好,千萬別受其他人影響,賭石來錢快,贏了好說,輸了也容易產生矛盾。” “記住,這個公司是你的,最終決定權在你。” 夏風心裡咯噔一下,他隱隱感到楊志勝對其他幾個人似乎不太信任。 楊志勝看了一眼顏西雅,又對夏風說道: “這兩天找個律師重新起草股東協議,加上兩條,一個是取消楊欣妍的一票否決權。” 夏風點了點頭,心裡暗道:李俊海枉做小人了。 “第二,你嫂子代替欣妍行使股東權力。” 夏風說道:“這是應該的,嫂子多年經商,經驗豐富...” “別打斷我!”楊志勝道: “她只是股東代表,不參與任何經營活動,但有權稽核每年的財務報表,並就相關問題提出質疑。” “以後按照股份比例做決定,你是大股東,楊欣妍的股份投票權歸你,這就超過了百分之五十,公司決議你有最終決定權。” 楊志勝想了一下又說道:“等到欣妍長大成人,如果公司還在,你再把投票權給她。” “放心嫂子,這點我做得到。”夏風看著顏西雅,鄭重地說道。 “夏風,還有一件事我要求你。”楊志勝道: “學勤的問題。” “我是這麼想的,如果他還算敬業,沒有大的毛病,你以後就帶著他吧,這是我在楊家最後一個親人了。” 楊志勝眼睛溼潤了。 夏風剛要說話,楊志勝又道:“我在春城還有一套房子,已經送給他了,現在冷庫建設需要人,他還是學財務出身的,怎麼也能派上用場。” 夏風拉起楊志勝的冰涼的手,誠懇地說道: “這件事我跟俊海他們溝透過了,他也跟學勤透露了點訊息,不過學勤不置可否。” 楊志勝點點頭:“我已經把他留下了,在張灣村再待下去,我真對不起他。” 夏風知道楊志勝的顧慮: 如果他還在,閻學勤在公司一點問題都沒有,但現在的問題是他很可能不在了。 夏風說道:“留在公司沒問題,我瞭解學勤的脾氣秉性,很正直,寧可吃糠咽菜也不願跟家人同流合汙...” “他岳父一家人我都見過了,老人是村長,很樸實一個農民,媳婦沒讀過幾年書,但家教很好。” 夏風又說道:“楊哥,你應該見過張建強那個小夥子,雖然能說會道,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