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風和李俊海,於芳,寸曉萍四個人在一起吃飯。 明天一早,李俊海和夏風直奔春城,然後夏風再去內地,李俊海負責照顧楊哥。 夏風還是有點擔心,現在瑞寧暗黑江湖,有一股戾氣,古語道,一鯨落,百物生,陶家在瑞寧經營幾十年,白的黑的專案不計其數,各方豪傑大佬都想上去咬一口。 下午跟周峰聊天,周峰還笑話夏風,為什麼不趕緊動手,就是在瑞寧城北那幾個倉庫,裝的就是滿滿的。 夏風婉拒了這種好意。 他不是當地人,不懂這裡的規矩,什麼能動,什麼不能動,人家門清兒,自己去了也許就是人家偷驢,自己是那個拔橛子的人。 夏風舉起酒杯說道:“我在這裡先敬大家春節快樂,我也許春節趕不回來了。” 寸曉萍道:“哥,事情雖然緊急,但你也要注意安全,不行就讓沈國軍跟著你。” 夏風搖搖頭:“沈國軍家裡就他一個兒子,出來這麼長時間,過年了不回去不行,家裡老人也不能同意。” 於芳道:“鄭義鄭雲兄弟倆你帶走一個吧。” “於姐,我是去找人,又不是打架,帶個人不方便。” 李軍海勸解道:“不帶就不帶,不過夏風我可警告你,楊家的人絕對不好相與,你要小心。” 夏風說道:“我的想法是儘量不跟他們接觸,但畢竟是楊哥的家人,如果有一線希望,我還是想讓他們過來看看楊哥,血脈濃於水,這個改變不了。” 李俊海撇了撇嘴:“我看夠嗆,那一家人都是貔貅轉世,只認錢不認人。” 寸曉萍擔心地說道:“哥,你可千萬別說楊哥又賺到錢了,否則,這些人還不得來瑞寧。” 李俊海笑了:“放心吧,那一家子人也就在當地敢橫行霸道,真要來了瑞寧,我直接讓他們去緬北挖礦。” 一聽這話,夏風狠狠瞪了李俊海一眼,李俊海這種江湖勁兒,白蘇陽極其不喜歡。 可往深層次追究,白蘇陽的暗黑歷史遠不是李俊海能比的。 於芳道:“你放心,有我和曉萍看著,家裡不會出事。” 夏風點點頭,於芳穩重大氣,除了突發事件,一般問題都能處理。 李俊海嘿嘿傻笑兩聲:“夏風,那幾塊石頭怎麼辦?年前還出嗎?” 夏風搖搖頭:“我給粵省打了電話,臨近年關了,他們事情多出不來,我們也過不去,等年後吧。” “俊海,想著把去年的賬本給楊哥看看,別多說話,他願意看就看,不願意看也行。”於芳道: “年底的分紅和員工的提成,獎金就按我們說定的發。” 一提這件事,夏風有點神往了,這一年賺的太多了。 很多人願意來瑞寧淘金,就是因為瑞寧也許是國內唯一能一夜暴富的地方,而且不犯法,不用交稅,人不知鬼不覺的就把錢掙了。 一提起掙錢,寸曉萍說道:“現在網路銷售有點跑偏了,我們也受很大影響。” 夏風抬頭問道:“怎麼了?” “瑞寧,盈江有一些人開始在網上騙錢了。” 夏風一愣:“怎麼騙?” “還能怎麼騙!”寸曉萍氣呼呼地說:“這些人拿一些垃圾料,把圖片拍的好看一點,放在網上賣高價。” 夏風有點不解:“圖片跟實物差別太大,客戶不同意付款怎麼辦?” “這就是他們的高明之處。”於芳無奈地說:“石頭賣出去了,他們就鼓動顧客給切開…” 夏風恍然大悟,他一拍大腿:“這幫王八蛋!石頭切開了,平臺都沒法管。” 寸曉萍道:“可不是,現在小二們也是苦惱,這幫人營業額都很大,小二們捨不得他們走,但糾紛也不少。” 於芳道:“前兩天,春城過來一個人,在亞龍珠寶城大鬧一場,一家店拿著水沫玉當翡翠賣給他,那個商人花了八十多萬。” 夏風倒吸一口冷氣,這也太敢幹了,水沫玉當翡翠賣,在瑞寧,絕對沒人敢這麼幹。 夏風追問道:“後來呢?” 於芳搖搖頭:“具體後來怎麼解決的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派出所來人了。” 寸曉萍道:“警察來了也白搭,這種事沒法管。” 夏風問道:“我們銷售影響大嗎?” 於芳道:“非常大,我們的老客戶還能信任我們,但你也知道,內地的顧客玩石頭的都是憑著一股熱情,基本上是三個月就換一茬。” 李俊海道:“還有一個因素,內地買東西可以講價,但基本都在七折八折之間,很少有打五折以下的,但那些人直接標高價,顧客還價就賣,坑了無數人。” 寸曉萍道:“那塊水沫玉標價一百八十萬,最後八十萬成交的。” 夏風明白了。 內地人約定俗成的講價策略在這裡根本行不通,這地方是獅子大開口,胡亂要價,你只要敢還價,他就敢賣你。 八十萬的水沫玉,估計連一萬都不值。 “於姐,我們有什麼策略嗎?” 於芳苦惱地搖搖頭:“沒有辦法,第一我們不敢胡說,更不敢承諾什麼冰種飄花,圖片拍的還沒有這些人漂亮;” “第二,我們標價是不高,但講價空間也低,顧客認為我們騙他們。”